起来,怔怔地盯着霍临风看,自己本是出生入死惯了的人,却听不得那种话,唯恐落个一语成谶。
“别,别……”他害怕,口齿都不伶俐,“别吓唬我。”
霍临风叫这惴惴小心的模样逗笑,抬手刮一下容落云的鼻尖儿,说:“抟魂九蟒被你杀死两个,耀武扬威的,怎又胆怯起来?”
容落云的确胆怯,却诚实更甚:“原本我没那般厉害,想着密函关乎你的性命,便什么都无惧了。”
为自己的话,惜命,尚且求一息存活,为心爱之人的话,生死也可置之度外。既然提及密函,容落云道:“陈若吟定会联系蛮子,咱们需尽快译出密函的内容。”
霍临风点点头,沉默一会儿,终究绕不开症结:“只能回府,将密函呈给我爹看看。”将容落云独留军营不妥,吃住粗陋,连一身软乎的衣裳都没有。
他也变得小心翼翼,问:“跟我回去,在城里找客栈住下,可好?”
容落云反问:“你不敢带我回府?”
霍临风道:“是,倘若见着我爹,我怕你伤害他,也怕你思及双亲之死,增添痛苦。”他毫无遮掩地说出来,不带半分虚假,“忠孝两难,已经围困我许久了。”
之前,他主动挑明容落云的身世,坦白当年陈情,是选择了“忠”。奈何骨血亲缘,霍钊是他的生身父亲,如今,他不得不选择“孝”。
容落云拽过包袱,彻底敞开了,鹰骨笛与《孽镜》一并掉出来,他望着笛子,唯恐霍临风哪时又撇下他,道:“我不住客栈,我要跟着你。”
目光移至书页,这是父亲给他的生辰礼,亦是父亲唯一的遗物。“暂且……”他咬咬牙,此乱一日未平,陈若吟便有后招,霍临风的安危便存在隐患,这一封译出,也许还有下一封,下下封,霍钊至关重要。
容落云说:“我乖乖的,暂不叫你为难。”
刚说罢,霍临风粗蛮地搂住他,热切感得多,比擒贼暧昧得多。
他低声道:“这一扇雕的是枣树,另一扇雕的是一蓬莲子,意味早生贵子。”说着说着,几乎碰到容落云的耳朵,“小容,你这么厉害,能给我生儿子吗?”
容落云涨红脸面,摆着头,蹭动双腿疼得呜呜乱哼。霍临风听不得这声儿,即刻心软,松手解了对方的禁锢。
“混账!”容落云啐了一句,喘着气,抬手揉脸颊上的印子,这才看清,什么枣树莲子俱是胡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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