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非条件反射地捂了捂脖子,再往旁边一看,那点淡淡的黑色已经不见踪影。他一头雾水,闹不清什么情况,只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然而这点异样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和那微微的刺痛一样不见踪影,耳边传来学员们不解的催促,华非便也没有多想,转头继续给学生们讲题。
低头看着教材的他没有注意到,几乎就是在他的手捂上脖子的刹那,美岛惠流的嘴角倏然敛起,脸上的温和笑意荡然无存。
更没注意到,坐在美岛惠流身后的那个男人,悄悄抬起了头,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只直直地看着他,目光若有所思。
两小时后,课程结束。学员们三三两两地离去,华非站在讲台边上,边漫不经心地理着东西,边偷偷观察着付厉的动静,一见对方起身离开,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一直追到教室外,刚要挥手打个招呼,却见付厉猛地转过身来,跟着便是一阵风响,待到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掐着肩膀按在了墙上。
华非:“……”
这位同学,你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够别致。
瞪着付厉那双警觉的眼,华非用力合了合眸子,颇为无奈地举起双手:“先生,我没恶意,只是想来打声招呼而已——话说你还记得我吗?就几周之前,我们见过的。”
“记得。”付厉道,掐着华非肩膀的手却没有松,“你来干么?”
“也没什么……不是我说,能不能先松开?”教室里的人还没走完,华非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交谈声,有些紧张地指了指付厉按着自己的右手,“不要这么,不要乱说,记住吗?”
“你放心!这种事情我懂得!守口如瓶我最有经验,你安心好了!”华非立刻道,这回的发言却是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他边说话边盯着付厉的手,心中又暗自多了一些猜测。
有封口的需要,却没有在事件结束后立刻采取措施,而是在第二次见面后才不痛不痒地威胁了一句,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并没有准备对自己施展什么洗脑之类永绝后患的法术……
为什么?华非轻轻蹙了蹙眉。
从上次的经历来看,所谓的“毁约师”应该是一个组织团体,而且还是一个颇有规模的、隐秘性极强的特殊狩猎组织。这样的组织会产生封口保密的需要简直是理所当然,华非也毫不怀疑,他们肯定拥有着自己专门的扫尾措施,用来对付自己这样不小心卷入的人,免得自己将他们的秘密泄露出去。
但现在,付厉却没有对他做任何事,只是口头提醒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会主动泄露;因为他……
因为他信任自己啊!
——“砰”的一声,华非的脑子里炸开了一片烟花。
“谢谢你!”他非常感动地握住了付厉的手,激动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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