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甚至在以后的项目里都将对方从此拉入黑名单。但是父母亲人,这辈子只此一双,不到被逼入绝境的时候,只能不断地去修补去迁就,去试图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让彼此都心安理得地满意。
沈白周末就又回了趟家,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他把顾西恩带上了。
顾西恩起先肯定是拒绝的,他知道沈白之前一直是个直的,家里的父母肯定还不知道自家儿子已经弯成蚊香的事实。沈白又是因自己才开始喜欢上男人的,这就让顾西恩内心深处隐隐地泛起一层愧疚,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两位素未谋面的老人。
“你别怕,我就说是跟我关系很好的同事。这次就是先带你去认认门,在我爸妈那里刷刷好感度。”沈白这样安慰着顾西恩,却依然平复不了他心里的惶恐,但却隐隐又怀着一分期待。
是的,期待。
顾西恩从小就失去了双亲,父亲在他五岁那年因公殉职,紧接着母亲就离开家乡远走了他方。他跟在年长的奶奶身边长到十多岁,在漫长的孤单岁月里,一个人撑过了一段被抑郁、痛苦、叛逆以及压抑等各种负面情绪搅在一起的黑暗时光。
最痛苦的时候,他感受不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意义,没有人需要他,他也不再需要任何人。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在人声鼎沸的世间踽踽独行,被喧哗声隔绝在外,热闹是他们的,自己什么都没有。
所以,顾西恩一直都很羡慕那些双亲健在并且童年幸福的同龄人,这样的感觉他不是没有拥有过,然而却在五岁那年,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家庭变故割裂,然后彻底遗忘在了记忆深处。
所以,在沈白再三的撺掇下,也出于自己内心的渴望,顾西恩最后便答应了同沈白一起前往他父母家的请求。
从市区过去沈白父母家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快要开到的时候,沈白提醒了一句,结果却注意到顾西恩的身体突然绷紧了一般,以往那股子淡然随性的气质消失殆尽,仿若一个需要脱稿上台演讲的新人,被巨大的紧张和绪反应,却让沈白非常受用,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妈,您别一惊一乍的,都吓着人家了。”沈白伸手揽住顾西恩的肩膀,手掌在他肩头稍微用力捏了一下。
“哦哦,”沈母忙说:“对不起呀。”她上前一步,抓住顾西恩的手,慈爱地笑着说:“吓着你了呀孩子,怪我怪我。来来来,来这边沙发上坐,阿姨给你拿水果吃。你是要吃苹果呀,还是橘子呀?”
顾西恩被沈母牵过胳膊,带到沙发边坐下,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阿姨,不用了,我不饿。”
“水果就是当零食吃的呀,没什么道理必须要等饿了才吃哦。”沈母挨着顾西恩坐下,拉家常模式全开:“你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了呀?”
顾西恩一问一答,非常老实:“阿姨,我是c城的,比沈白小两岁。”
“哦哦,哎,小伙子长得真好看。阿姨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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