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扒了两口肉丸子,回头,“对了,我听宋小枝说,上周校友会你跟顾星沉又勾搭上了?”
许罂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眉头皱起来。“什么叫勾搭。注意措辞。”
“都单独走了,还不叫勾搭?”
许罂瞪她一眼,有些没语言,“我当年怎么就交了你们这帮满脑子淫邪想法的损友。”
她一边把毛巾丢开,一边说,“他就帮我叫了个代驾而已。我们现只是普通朋友。”
这句话把唐糖嘴里的肉丸子都真是有够糜烂的,12岁就开始谈恋爱,天天在一起,亲亲抱抱,经常看见你脖子上有东西……唉,你们俩太堕落了!”
许罂无动于衷说。“我以前是不良少女,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良少女谈恋爱,你还指望谈得多纯情?”
“嚯,倒也是哈。”唐糖说,“对了,你们当年到底为什么分手?我挺搞不懂的。一个那么优秀骄傲的男生,从小照顾你,连洗内衣都愿意给你洗唉!这样你们居然都能分手。”
过了几秒,在唐糖以为许罂不会说话的时候,许罂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会儿天花板,说:“有时候,被一个人爱得太深,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一晚,树林里的顾星沉,一直是她后来多年的噩梦。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是因为生病,还是其他。以及,现在他的病,是否痊愈了,她也一直不敢提。
顾星沉有他的骄傲,她问不出口。
也,不再有立场,去过问他难堪的隐私。
唐糖不懂。“被人爱得深还不好啊?我就希望有个爱我很深的男人,为我所用,给我洗内衣呢。呵呵。”
许罂笑了一下,然后侧过脸,她们脸离得很近。唐糖难得看见许罂这样的模样,认真的,有一些忧郁。
她说:“你不明白。爱情是一盏天平,对方给多少爱,你必须回应对等的。否则总有天会失去平衡,然后两个人一起,摔得粉身碎骨。”
唐糖品了一下,“你是说,你没那么爱顾星沉?”
许罂转回脸,对着天花板缓慢的眨了几下眼睛。“我不知道。”
不知道顾星沉的爱到底有多深。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爱他。
但是许罂很明白,感情不是她的一切,顾星沉不是生活的全部。
许罂:“算了,都分了9年了,说这些没意思。现在他不爱我、我不爱他,两清扯平。”
她和顾星沉天南海北的,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了。和解做个朋友,彼此了个心结,也好。
许罂起来去洗脸、换睡衣。
唐糖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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