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算什么?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这是省长下来的命令,叫严查!我说他们是乱党,他们谁敢不服?”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闻声走了进来,外头守着的人碍着他的身份,不敢拦。
迟秉文抬起头来一看,皱起眉头,叫了声:“九老太爷。”
“您大驾——怎么这时候来了?”警督忙从凳上站起来,搓着手笑。
九老太爷本来在前清做过总督,后来眼看着时事要变了,就退隐回来。前几年又被人捧着做了如今这政府的官儿,他资历老,连政府里头的高官红人也都敬他三分。只是迟家到了迟秉文父亲这一脉,不乐意同其他的族人一样上赶着到九老太爷处邀功献谄,所以渐渐疏远了,他父亲又死得早,小辈们也就只在逢年过节时照例的去拜见。
连迟秉文也没想到九老太爷会专门赶来替他摆平这事儿。
他们两个人被放出来,瘦鹃只是蹭破了点儿皮,不碍事,就叫迟秉英先送了九老太爷回去,她同秉文一道叫车回公馆。
那男孩子被心慈安排着送到了福利院,又给了一笔钱给院长,叫他们拿着钱好好地带他治伤。
瘦鹃坐在车里,心情却久久的不能平静。她知道鲁迅笔下这个吃人的社会,可真到了自己身上,又是一种无奈与意。
不由得脸上悄悄地一红,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一扭头,看见有几只梨堆在一只盘子里,便忙岔开来说:“你要不要吃梨?”
他说,“好。”
外面永远是风雨方殷。蓝灰色的玻璃窗,往外看出去,不管什么都染上一层郁郁地气质,灯前才觉得安逸。
她在台灯下头削着梨,他坐在对面望着她,忽然叫了一声:“瘦鹃。”
瘦鹃木愣愣地抬起头道:“嗯?”
秉文又道:“瘦鹃。”他仿佛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似的。
瘦鹃手下动作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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