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快缓过劲来,远远不及鹅城的繁华和平,居民们也不似马面城人民那样,多少带了些弒煞的血气,每个都像鹌鹑似的,柔软温和傻呼呼的。
久住边城,关山尽一时半会儿习惯不了,索性先在市街上逛了圈直晃到了鹅城最繁华的那条街道,他才领着下属直接进了鲲鹏社用来当幌子的骨董铺子。
这地方让他想起了京城。
布置也好、气氛也好,全都是奢华但不张扬,极其精致却大气,虽说是打掩护用的铺子,还真有不少好东西,客人三三两两的,从衣着气度来看,肯定是鹅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这位客人,请问您打算找什么?一名伙计迎上来,长得很是讨喜,笑容带点市侩却不令人讨厌。
这董书诚倒很会教底下人。
爷就想先看看,你别在一旁碍眼。关山尽挥挥手,他虽醉翁之意不在酒,却突然想起来满月没告诉他进鲲鹏社的切口。这家伙连胆子都养肥不少,也是他心急竟着了道。
以为这真是看骨董的客人,伙计便告着罪退开。
正想着要怎么从满月嘴里问出切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澈温柔,软得像三月春风的声音。
有汉玉宝塔吗?就听伙计回:客官要的是什么样的汉玉宝塔?那声音带点局促,柔柔地道:是、是董贤把玩过的。董贤吗?伙计笑了笑。这位爷,这东西小的说不准,不知您愿意去后头跟掌柜聊聊吗?当然当然那男子想来是大松了一口气,关山尽难得好奇地看了过去。
只见着一个背影,套着一袭半新不旧的鸦青色外袍,长发绾得一丝不苟,插着简单的竹簪,后颈极为苍白,隐约可见肌肤下泛青的血管。
那颈子很细,彷佛一折就会断。这人也细细瘦瘦的,将袍子穿出了一种空荡荡的宽大,腰间收起盈盈不及一握,看得人心痒难当。
董贤?关山尽低低地念了声,即将走进后堂的男人似乎是听见了,耳尖微微一红,偷偷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那张脸,让关山尽愣了,直到那抹细瘦的身影消失远去,都未能回过神。
太像了虽然鼻子有些肉有些塌、嘴唇偏厚人中偏短,双眼湿润润的像头惊惶的鹿,却硬是像得不行。
那是鲁先生?关山尽身后的下属之一压低的声音藏不住惊讶,这才让关山尽回过神。
不是。他冷哼,乍看之下确实像鲁先生,但细品后就知道两人何止云泥之差,先不论那小家子气的平凡五官,就是那从骨子里冒出来的羞怯胆小,便与鲁先生的鸿渐之仪远不能及。
将军说得是。下属当然不会否定关山尽的话,他们也就是讶异居然能有人乍看之下与鲁先生像了七成。
倒是关山尽招来伙计,含笑问:有汉玉宝塔吗?这位爷,请问您要的是什么样的汉玉宝塔?伙计眼中一闪而逝的暗光,可没能瞒过关山尽。
董贤把玩过的。听到回答,这个伙计没像刚才那个一样,立刻将人引进后头,反而上下打量了一下关山尽跟他后头四个铁塔似的侍卫。沉吟了半晌才回:这位爷,小店眼下没有这样一个宝贝,要不您看鲲鹏。关山尽直接了当的截断伙计的话,虽然不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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