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嘉兴朝欣赏的那种弱柳扶风、忧郁多情的女子,她的步子迈的极大,衣带行走间弧度乍现,气势惊人。
也许是注意到墨雍的眼神,瑾瑜转头锐利的看向这边,狭长的丹凤眼微眯,表情带着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冷哼一声,再没有看墨雍一眼。
都说女子最爱话本中一眼万年的深情,但墨雍发誓,那个时候他对瑾瑜绝无任何好感,甚至有着厌恶,只因为被现实折磨了三年的墨雍心中明白,这般的目下无尘是因为刘瑾瑜有这个资本。她的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朝宰相,权倾朝野,刘氏宗族子弟遍布朝廷,刘姓在嘉兴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至于她仅成婚一年,就敢和现在的泾阳府世子未来的泾阳王和离,并在第二天便放出风声要招赘。而宰相门前因此门庭若市,多得是像他这样的寒门子弟,他们心中都明白,这也许是他们一生中唯一一次可以鱼跃龙门的机会。
渴望却又痛恨在这些权贵面前毫无尊严与反抗的自己,那是当时的墨雍唯一的感受。但同时他又必须竭尽全力的增加偶遇,得到这个大小姐的青睐,以便能够成为当朝宰相的东床快婿。
也许是因为墨雍的年轻,也许是因为墨雍那张眉目高远的面容,也许是因为他满腹的才华,也许是因为墨雍是这些好掌控寒门子弟中的佼佼者,最终这朵娇花落入了他们墨家。并伴随着让墨雍喜悦的惊喜,他迎娶了刘瑾瑜,而不是入赘刘家。
这就好比一个决定赴死的人却发现不用死了,墨雍那一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更多地却是如同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巨大,他虽告诉自己他的堂弟一定会为墨氏开枝散叶,自己只要乘着刘氏的权势走进朝廷上层,将来就能帮助更多地墨氏子弟,让墨氏子弟再也不畏惧昏官、恶势力。
当时有多艰难,现在就有多惊喜,那一刻墨雍是真正将刘氏当做自己今后要维护、努力的目标之一。
都说年老总爱回忆当年的事,墨雍是承认这一点的,早已人生垂暮的他眼前总会出现当年的一幕幕,盖头下那个女子一点也不温婉、反而带着浓浓占有欲的眼神;为了给自己生育子嗣而苍白虚弱的脸;看着女儿们浓浓慈爱与宠溺的抚摸以及眼前这个满头灰白的头发、无法掩饰的眼角细纹、皮肤松弛、带着灰败气息的人。
“我要走了”床上的人艰难的说着,说完她就长长的粗喘一口气,眼神带着暗淡与不甘,“真不想走”。我怎么能够忍受自己一个人孤单的离开这个世界呢,我怎么能接受我日渐虚弱、生机尽失,而你却依然硬朗、健康的站在我的床前,老天为什么要让我仅拥有这么短的寿元,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走。
“那就不走了,我们还没有走遍嘉兴的山山水水,还没有品尝完世间的珍馐佳肴,更没有经历完全人间的酸甜苦辣”墨雍一字一句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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