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阿炳利索地拉上车门,“当然,我办事,你放心。”
郊外墓园。
阿炳将手里的祭品码放到墓前,“总算是找了一个僻静地儿,这下阿姨应该可以安心了。”
许尨凡轻声应道:“嗯。”
“佳佳帮忙找到的,也不让我跟你说…你说这事儿弄得…”
许尨凡抿紧唇,咬咬牙,“白纸黑字,钱都打给你了,她是下了决心要离开,你不用怪自己。”
“凡哥,咱俩的约,解了,你下一步真的打算回去继承家业了吗?”有种做梦的感觉,不务正业的小少爷要改邪归正,走上康庄大道。
“没办法,留下这个难题的人已经离开了。”许尨凡忍不住皱皱眉,心里再次唾弃周昭南三个字,“既然是这辈子欠他的,这辈子还清吧!”
“哎,人生真的是难以预料。”
许尨凡祭拜了许暮秋,突然想起血缘上的另一位至亲,“顾朝义怎么样了?”
“死了。去的时候还有一口气,但是从那边拉到医院就不行了。别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他埋哪儿了?”
“哪儿?”
阿炳用真是拗不过你的眼神看了许尨凡一眼,“走吧,带你去。”起身朝后面的墓园走去。
大概走了几个转角,许尨凡发觉这个地方的视线还算开阔,可以看到许暮秋的坟头,“为什么选这里啊?”
阿炳耸耸肩,有些无奈地将手里的水果放到顾朝义的墓前,“哎呀,佳佳说,你妈生前不怎么想要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记忆,所以呢,就把他埋得稍微远一些,顾朝义喜欢妈妈,但是妈妈不待见他,这是唯一的办法,能看到,触碰不到。”
许尨凡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她还说什么了?”
阿炳瞄了一眼顾朝义的墓碑,用手放在嘴边凑到许尨凡的耳畔小声说:“凡哥,我们今天来给这位大哥上坟,在人家面前秀恩爱不太好,克制一下。”
许尨凡清了清嗓子,站在一边,不作声了。
阿炳又拿了些准备好的纸钱递给许尨凡,打火机点了火,悠悠地说:“有个神话不是说嘛?一个母亲生了一个长相丑陋的孩子,在这个孩子还是婴儿的时候,便狠心把他抛弃了,甚至还派了毒蛇去咬死他,但是这个孩子命大,不但没死,反而用两根手指把毒蛇给捏死了。”
“刚刚还说我,你现在在他面前讲的更加伤人好吗?”
“这个是顾朝义当年写给阿姨的信里面的故事,阿姨看完把它撕碎了,佳佳看不懂字儿,偷偷把那些纸一片一片拼起来,她怕自己妈妈知道她偷偷做了这件事,所以把这张纸藏在了她当年抱着的小熊背的背包里面。”阿炳从怀里拿出一个透明胶粘的泛黄的纸片。
许尨凡小心翼翼的接过,心里突然有那么些彷徨,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妈妈有自己的苦衷,妈妈是最可怜的人,她一定过着非常痛苦的生活,可现在看来,因为妈妈而痛苦着的人,并不少。
许暮秋脆弱敏感,所以她的儿子们也注定了背负着悲剧和创伤继续活下去。幸运的是,他遇到了愿意独自忍受痛苦,给与他安全和屏障的姚萍,而顾朝义只能在社会的边缘苦苦挣扎。
看着纸钱烧过后的青烟,许尨凡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走吧,回去了。”率先背过身去。
“凡哥,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