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不赶紧调养,将来岂不是要吃苦?”
“这事我操心也就是了,你怎么……”想到徐朗一本正经的和蔺通讨论此事的模样,琳琅便觉得想笑,“蔺太医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既然做了太医院判,自然晓得如何给后宫女子调理身体。你这上赶着一说……就不怕他心里笑话?”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徐朗理所当然,“皇嗣是国本,我自然该操心。至于蔺通那里,他年至三十还未娶妻,知道我的苦处。”
越说越不正经了,琳琅赶忙打断他,“说起蔺通来,锦绣年纪也不小了,每回蔺太医来请平安脉,时不时还会看看锦绣的。我瞧着他也是有心,不如择个时机,成全了他们?”
“咱们琳琅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只是锦绣走了,你身边就没个得力的人了。”
“不是还有锦屏和木香吗,这俩如今也慢慢练出来了,这倒不必担心。只是锦绣那丫头,不报了父仇不肯出嫁,那件事情有结果了吗?”
因忙了大半天,徐朗这会儿有点疲累,便揽着琳琅往内间的卧榻上去,道:“很早就派人去查,只是近来事多给忘了,算算时间,年前必有结果。”
“那就好,崔万里那边没动静吧?”
“此人虽然勇武,到底心术不正,他如今的上司是段元杰,我已跟他知会了此事,等当年的案情查明,秉公论处就是。”内室点了安神香,徐朗大概是真的累了,这等隆冬的午后又容易犯困,便打个哈欠,靠着软枕眯眼养神。
琳琅凑在他的怀里,大为心疼。
徐朗和徐奉先性情相近,徐奉先积劳成疾壮年病逝,徐朗虽不像他那么拼命,政事上却也一丝不苟。靠近年底时事情多,徐朗这些天累得够呛,一向俊朗的脸上都带出了憔悴疲色,琳琅没法劝他放下手头的事情,只能靠食补为他将养身体,又从蔺通那里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散乏养性最好。
为他铺设靠枕盖了曾薄被,琳琅便让徐朗安心闭目养神,她盘腿坐在后侧,慢慢帮他按摩头皮、太阳穴等各处,直至他昏然入睡。
金兽口中吐出香丝袅袅,琳琅坐得累了也有些犯困,又舍不得挪动徐朗,免得惊了他的好眠,便挪到内侧的角落,侧身小憩。
龙榻上的徐朗正自阖目安睡,忽然轻轻一个翻身,习惯性的伸手勾向身旁。没碰到预想中的娇软身躯,他登时惊醒,唤道:“琳琅?”
琳琅只是小憩浅睡,闻言也醒了过来,迷糊应道:“二哥?”顺便挪过去贴在了他的怀里。
徐朗眼底隐约的惊慌一闪即逝,见琳琅安然无恙的待在身边,这才舒了口气道:“没事。”将她抱在怀里,安然入睡。
垂拱殿外浓云积聚,渐渐的飘起雪花,没多久就纷纷扬扬的盖住了金砖地面。左相陈皓入宫禀事却逢皇帝小憩,便由小太监搬了椅子在廊下坐着,静静看宫城内的雪景,李瑞对这位以奇才取胜的相爷也颇客气,陪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琳琅醒来时徐朗还未睡醒,大抵是近来太过劳累,就连琳琅翻身下榻他也未曾察觉。走到床边瞧一瞧天色,纷扬的大雪中各处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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