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自然说:“钟老!这一次来主要想拜托你一件事,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说着也不等钟蓉蓉说话,从衣服中拿出一个透明,但是很实用的瓶子。
我很恭敬,很认真,很小心放在钟蓉蓉的眼前的椅子上。
从瓶子的瓶子里可以清楚看到一棵还有生命迹象的植物——正是外界传闻的天神草。
钟蓉蓉从台上接了过来,左手扶了一下眼镜,右手端起,放向光线透来的上方。
这棵草长得很特别,一个非常矮,而且长势却像一棵树,有枝干,但是仔细看下去,它更加像一棵草,软软的,没有一点力量,在枝干上开出的叶子却有两种形态,在叶子的中间好像被什么包住一样,营养不良,向处伸出的叶子变成了松树的针叶。
钟蓉蓉看了一会,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放大镜,上下移动,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继而露出迷惑,接着是一种会意的微笑,但是并没有如人们所说的激动。
钟楚艳苦于唐丽霞的哀求才带我,后来发生了那种事,才不是很情愿带着他来。她才不想到我真的会带什么好东西给她的姑姑,但是现在看来,我不仅仅带来东西,而且还是一件好东西,不由惊看着眼前的少年。(其实钟楚艳也说对了,他只有十九岁的少年,但是也是一个成熟的青年了,跟周雅倩有了两年的同居,比她还要成熟,但是我,鸣!我还没有女朋友哦!)
我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种笑意一定程度上减轻了钟楚艳对他的恨。
过了好一会,钟蓉蓉才发出惊喜的声音,“噢,我研究了几十年,还没有看过如此奇特的植物。妙山同学!能不能送给我研究!”
人虽然说着话,但是人还在细细看着,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惊奇,越看越久,天神草好像唤起人世间对神的尊敬,不觉有一些痴迷了,久持不动。
我看出了一个科学家对工作的特有个性,对新鲜事物狂热的执着,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敬意。
钟楚艳看着一老一少都是一种会心的微笑,心中不由纳罕。
植物不是她的专长,但是也看出植物的奇特之处。
一时间屋子里沉静下来。
我一直从巨人身上体会那种工作的敬业和疯狂,突然有人在他的手上捅了一下。他第一次回过头,看到钟楚艳削着一只果子递了过来,微笑看着他。
我再一次感受到惊艳,钟楚艳看到我像所有的男人一样看着她,刚刚回复的一点好印象立时没有,拉下脸,把苹果再次放进了盘子里,扭过头吃着手中的水果,不再理会我。
我醒悟自己犯了她的大忌,红着脸,嘴动了一下终没有说出来,重新回到钟蓉蓉的身上,但是却没有刚才的心境了。
幸好这样的事过了不久,钟蓉蓉终于放下手中的天神草,看到我歉意一笑:“想到工作就是这样。”转对钟楚艳说:“艳艳!怎么不削一个水果给人啊!”钟楚艳回过头,张大嘴,想说什么。
我连忙转过话题说:“钟老,你看出这棵草是什么了吗?”
钟蓉蓉摘下眼镜,从衣服中掏出一块布,边擦边说:“还不能确定。”接着带上去,又说:“这棵草从那里来的!”
我心下惊讶,想不到像钟蓉蓉这样大师级的人物也不能立刻看出这是什么,不由对这个天神草有了一种兴趣。四叔给的东西从那里来的,并且有那么多。
我很快就回答说:“钟老,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别人托我带来的。”
钟蓉蓉感到很意外,说:“有这样的事,嗯!这个东西能不能留下让我研究!”
我心下大喜,但是内心却有一种不安。他不怕钟楚艳会把这样的东西交出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并且四叔一再叮嘱,对这样的事物一定要保密,而且还要自己带来大学,想到这,他有了主意:“钟老,这棵草本来是留给你研究,只是我还有一些话想跟你单独说。”
旁边的钟楚艳是八面玲珑,那里不知道我说什么,嘀咕一声:“懒神秘!”说着欠身站起,朝屋外走出去,心中却对我骂了上百遍。
我苦笑了一下说:“钟老!咳!是这样的!我的朋友让我带来的时候,一再叮嘱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外界的人知道。这件事不会让你为难吧!”
研究道上也在研究道上的规矩,钟蓉不由迟疑不决,“你的朋友是不是也搞研究的?”我正不知道怎样解决这个问题,也顺水推舟点头。
“不过这样的植物,可能我还不能解决,我还要给一个看一下,嗯!就是你们认识的傅东院院长!”钟蓉蓉沉吟了一会才说出了一件让她为难的事。
我并没有作什么考虑说:“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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