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霸,他们几家纵有些家底又如何能与周家相比,既然日后还得相见,就只能各退一步了,自然周家也定给了他们补偿了。
周鸿俊一个纨绔是肯定做不到这事的,里头必定是有周翰文插手。
很好,你既要把家里都牵扯进来,我也不必客气!
原本陈景书并未把周鸿俊放在眼里,对方想害他,他也要对方不能参加考试,哪怕现在周鸿俊考过了,也能除名,不过既然对方这样不要脸的又是借父亲的势,又编了个漏洞百出的瞎话叫一个小厮顶缸,只把陈景书当傻子哄。
等其他人都走了,刘县令私下里却拿出一百两银子来:“这是周家老爷给你赔礼的,说周家公子顽劣,给你赔个不是。”
陈景书接过银子问道:“真的是周家老爷说的?”
刘县令点头。
见陈景书面无表情,担心他年轻冲动,又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这周家老爷与王提学私交甚好。”
陈景书恍然大悟。
他之前还疑惑周家纵然是大族,却也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怎么就能不声不响的叫其他人咽下这事呢?原来后头还有个王提学。
王提学如今正管着通州,其他几家若不想绝了前程,自然只好忍让。
明白这事,陈景书道:“多谢老师指点。”
只是陈景书回去之后就问菖蒲:“来时爹给的那封信呢?”
菖蒲脸色顿时一变:“我收着呢,大爷,外头出什么事了?”
陈景书道:“无事,不过有人仗势想欺我们,我倒要看看,真凭着势,他家的势到底能不能靠得住!”
菖蒲拿了信出来,陈景书当即叫松烟往府衙送信去了。
他来时银子虽带的不多,但陈孝宗其他该给的照顾还是有的,原本在旸兴有刘县令也足够,他住处虽普通,与县衙靠的却近,陈景书也不想惹事,便除了刘县令之外,也不对人张扬,只表现的像个稍有些家境的,可现在瞧着,他不去欺人,倒有人想要欺他了。
柳湘莲闻听此事道:“既如此,我也去一趟。”
陈景书问道:“你去做什么?”
柳湘莲大笑:“自然是告他一状!”
柳湘莲并不是真正的戏子,他本是世家子,唱戏不过个人爱好罢了,如今有陈景信在前,甭管柳湘莲以什么罪名去告,自然是一告一准的。
县试不过才是个开头,距离生员还远着呢,便是生员只要有罪名也是能革的,何况周鸿俊还不是生员。
陈景书虽不张扬自己家里如何,却也没有故意隐瞒的,那日柳湘莲略有察觉问起,他便也直说。
这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嘛。
原只是不想多添麻烦罢了,反正除了这场县试,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来,何必呢。
陈景书想了想道:“也不止你一人,周家为祸一方多年苦主定不是一个两个,你也可寻了他们一起伸冤,如此更加名正言顺。”
柳湘莲点头:“我知道了。”
柳湘莲走后,赵书新几人却上门来,解释了一番周家和王提学的关系,要陈景书别冲动,有什么事忍过了这次童试再说。
陈景书只是答应,也不介意他们没有继续反抗周家的事。
归根到底,这原本只是陈景书与周家的矛盾,还差点连累其他几人,何况陈景书自己也清楚,这世上哪怕相处多年的也不见得就是共同进退的至交了,何况他们本就只是新认识的,一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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