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唔,我没有生气。”而且,她也没吃什么苦头,明明吃苦头的是他呀,那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她现在一想到,还是会心惊胆战。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呢
那椅子并不很长,沈青歌蜷缩身子都只有二分之一的身体能缩在椅子上,成君虞一去,根本就睡不了,而且他背上有伤,只能干坐着。
在床上好歹还能侧躺着吧,而且床上有被子沈青歌忍不住睁开一条缝,见成君虞高大的身躯坐在椅子上,闭眼假寐的模样,一时有些不忍,受了重伤的人坐在椅子上忍受秋寒,毫无伤的人却躺在被窝里暖暖和和,这算什么事儿嘛。
一人干坐着,一人半睁着眼也睡不着,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沈青歌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成君虞。”
“怎么了”成君虞蓦地睁开眼睛,沈青歌一叹,她就知道他没睡,这种况下,也只有猪八戒能睡着了。
“你也上来睡吧。”沈青歌往里面挪了挪。
说实话,沈青歌在婚恋方面是个很保守的妹子,二十岁还没谈过恋爱,也从没有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之下,要不是相信成君虞的人品,她绝不会说出这句话。但是,原装的大家闺秀沈青歌则更加保守,这话一出口便已经再度崩坏了人物性格。
不过,沈青歌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要是让成君虞就这么坐一晚上,她日后每每想起来,都会良心不安的。
成君虞一怔:“青歌,别胡闹了。”
咬了咬牙,沈青歌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径自下了床,坐在床沿,道:“你不睡我也只好不睡了。”与被窝的温暖截然相反,屋子里都是冷冽的空气,沈青歌被巨大的反差冻了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控制不住地瑟瑟抖。
这尼玛冷啊,不是才秋天么,怎么跟冬天似的
成君虞拧眉:“青歌,男女授受不清,事关你的声誉”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沈青歌道,“而且这间屋子有门,石老头也不能闯进来,他也不是个嚼舌根散谣的人,害怕什么而且,这张桌子还挺宽大的,完全能容纳两个人,不过是紧急况不得已而为之,老天爷都会见谅的。”顿了顿,又道:“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的品性。”
最后这句话,她的声音虽不大,却缓缓吐出来,字字清晰沉稳,直透心扉。
然后,沈青歌再度缓缓道:“还是说,你觉得我邀请你过来,是另有所谋你不相信我”
就和她方才与石茂天的一唱一和相似,对付成君虞不能硬来,得攻心为上,这样一说,好像成君虞不答应,便真的不将她当成自己人一样。
成君虞怔了怔,终于点头。
沈青歌赶紧缩到里面,给他留出了大部分地方,包括被子。成君虞迟疑片刻,终于侧着躺下,盖了一角被子,其他赘余在两人中间的被子,还是让沈青歌扯过去盖着,两人中间隔了好大片区域,跟太平洋似的。
沈青歌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地闭眼睡觉,却现自己更加睡不着了,长了这么大,头一次跟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这种感觉,嗯,怎么说呢,反正很奇妙就对了。
为了早些入梦,沈青歌不断催眠自己,身边只是躺了个南瓜而已,而且还是隔了太平洋的南瓜唔,说起南瓜,她倒是饿了,好怀念相府的南瓜粥,好吃得恨不得咬掉舌头嗯,咬掉舌头
第二天早上沈青歌是被冻醒的,睁开眼一看就惊悚了她以诡异的姿势,像八爪鱼一样附着在成君虞身上,头还紧紧贴在他胸膛,仔细一听,还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而可怜的被子早已经被踢到了床下。
欧漏她活了二十年,也没人告诉她,她喜欢贴别人身上啊
好在,成君虞由于受伤太重,昨晚又折腾了半宿,所以现在还没有醒来。沈青歌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撤退撤退啊不小心碰到了那那个沈青歌顿时面红耳赤,顾不得战术撤退,连滚带爬地便从他身上下来,一个不妨就跌下了床,还好有一床被子接着。
被这么一闹,成君虞也醒来了,睁眼瞧着沈青歌掉到了地上,有些愕然还有些愧疚:“青歌,我不好意思,我把你踢下去了。”
呃这人的脑回路沈青歌顿了顿,勉强笑道:“不不不,是我自己跌下来的,不关你的事。”
成君虞似乎不相信这说辞,眉宇之间仍是愧疚,沈青歌也懒得再纠缠,赶紧匆匆跑出去洗漱了。
中午的时候,三人吃过午饭,石老头去睡午觉了,成君虞突然叫住沈青歌,道:“青歌,自从无夜迎娶了沐浔衣之后,我就觉得你变了个人。”<dd></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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