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滑滑的,伴随着“嘶嘶”的声音,沈青歌顿时寒毛耸立,心都悬上了喉咙。
蛇是蛇
正在她脚边盘旋,却没有咬她,也没有顺着她的腿爬上来似乎是在找路过去她挡了它的路
沈青歌提了一口气,慢慢转动脑袋,望向脚边那东西果真是一条蛇,黑得跟从煤炭里钻出来似的,脑袋有些扁,绝壁是条毒蛇
一口气顿时提得更紧,沈青歌欲哭无泪,早知道刚才就让祁无夜顺便捎带回去了,现在留下来喂蛇多憋屈
“嘶嘶,嘶嘶”这条毒蛇居、居然抬头了,它、它现了她
沈青歌强装淡定地咽了咽唾沫,与毒蛇对视。
没反应、没反应、没反应
一人一蛇默默地对视了好一会儿,沈青歌被夜里的寒风吹得冻了一哆嗦,那蛇感应到了她身体的抖动,迅速从她脚边滑开,不过,仍旧盯着她。
搞不好这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蛇沈青歌看着它的反应暗忖。不过又担心它并非外强中干,而是正在思考怎么攻击,沈青歌不敢放松,恭恭敬敬地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蛇老爷起驾离开。
同时做好了二手准备,它要不走,就抓它七寸虽然,她不知道蛇的七寸到底在哪个位置
蛇老爷吐着舌头一边看了看她,一边看了看她的手势,突然又猛烈地“嘶”了两声,吓得沈青歌登时大气都不敢出,随即、随即傲娇地滑走了。
沈青歌顿时瘫倒在地上,背后已经湿了一片,真是一场无妄之灾是对她做坏事的惩罚么她苦笑地站起身,使劲捏着指示器,自自语:“真想把你捏个粉碎”
可是,她也只能想想罢了,所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果断就是她这种了。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反正她做的坏事都是游戏测试,又不是针对真人,而且她害不死人,最后都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反噬到自己身上沈青歌抖了抖,乱棍打死什么的,实在太凶残了好歹是自己喜欢过的女子,好歹是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女子,好歹是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子,祁无夜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手
算了,反正这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想这些也没意思。沈青歌借着月色在四处摸索了起来,想寻找一处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走了好半天,才现了一处树洞。参天的古树从中间腐烂了,后来大概便有和她一样找地方窝身的人把树洞给掏空了,形成了一处小小的避身之所。
沈青歌便在这树洞里窝了一晚上,不过没怎么睡,因为害怕再出现毒蛇啊毒虫啊之类的东西,所以每每困到不行了,便自己把自己咬一口。
第二天一大早,沈青歌就琢磨着自己爬上去。不过,在去寺庙之前,她没想过自己会被带下来,所以压根没研究过这边的地形,眼下四处看了看,硬是没找到爬上去的路。
眼看着太阳又要下山了,沈青歌饿了两天,本来就头晕眼花,眼下更是烦躁,抬腿便将一块石头踢入了河中。
“那边好像有人”远处隐约传来了一声。
沈青歌精神大振,慌忙朝那边跑过去,中途突然想自己的身份,忙缓了脚步,而此时,一群穿了沈府府卫衣服的人已经到了她面前,还有她的二哥沈朗逸。
“属下参见二小姐属下办事不力,让二小姐受惊了”一群人呼啦啦跪下。
“青歌,你没事吧”沈朗逸握着她的双肩,紧张问道。
可算等到救兵了,沈青歌紧绷的绪终于放松,摇摇头:“我没事。”
回去的路上,沈青歌问了沈朗逸最近的况,她不确定沐浔衣是否会和原作的轨道一样失忆。
沈朗逸的话让她松了一口气:“沐浔衣昨晚被祁无夜抱回来了,一直在昏迷中,后被谢云轩施了针,醒过来了,却什么人都不记得了,甚至连祁无夜,也不记得了。”
果然失忆了
“不过,旁人与我何干,你没事就好。”沈朗逸握了握沈青歌的手,“你可不知道,听说你坠崖了,父亲大怒,娘当场晕了过去对了,你和沐浔衣不是一道坠崖的吗为何祁无夜只找回了沐浔衣,却未曾找到你”
“可能是因为我被冲到下游了吧。”沈青歌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声,心里想着却是另一件事。
正想问他,沈朗逸却奇道:“你从小擅长游泳,怎么这次”
“水流太大,我掌不住。”沈青歌打断了他,迫不及待问,“舞水呢你们没有责罚她吧”
沈朗逸神色一暗,沈青歌就知道坏了:“你们对舞水她”
“舞水那丫头护主不力,罚她三十大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沈朗逸冷了声音。
沈青歌咬唇不语,真没人权。
沈朗逸见她沉默不语,抚了抚她的丝:“好了,这次也算是给舞水一个教训,让她以后更加尽兴伺候你。至于祁无鸿总有一天会为他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看来,大家都默认这次的事是祁无鸿干的了。也是,谁能想到,是她想要沐浔衣的性命呢。只是,沐浔衣有一天恢复记忆了的话,她是不是就会众叛亲离
回到沈府时已经天黑。
沈正涵大喜,虎目含泪,初星和沈挽瑶更是抱着她泣不成声。沈青歌安抚了他们,回到青园时,舞水还趴在自己屋内的床上,根本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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