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地觉得暖。
那样冰凉,却容忍的语气。
就算任性了恶心了,就算粗俗了惹人厌了。
叶玺,总是能忍。面不改色,偶尔皱眉。
所以,喜欢得累了,依然会继续喜欢。
根深蒂固。上了瘾。
早该戒掉的。
就不会像现在,这般难。
牛郎把钥匙放进我手里的时候,说,“夏小花,还你家。”
太过诱惑。
明知道不应该,仍然拒绝不了。
牛郎说,“小花,你只要,伤心了,不幸福,就会想要回家。”
只是,明明回来了,明明回家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
却不是。
已经不再是了。
房门被敲得砰砰响:“夏小花!你家为什么有男装!”
我卷紧了被子,没回答。
不是了,不是我家了。
敲门声弱了下去,门外有人说:“夏小花,你,睡着了么?”
我没好气,从被窝里探着脑袋:“睡着了!睡得可着了!”
门外的人笑了一声:“夏小花,你说谎!”
“放p!我说的是真的!”
门外再没了声音。
我重新缩好了身子,喝了酒,迷迷糊糊。
以为就要睡着了,又好像听到有人说,“夏小花,记得,你今晚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
说过不再爱叶玺。
说过不会选牛郎。
说过永远不可以再像从前。
即便是好友,即便是青梅竹马。
说过的话太多。
再醒来,是被枕头边上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暖气开得太强,一身的薄汗。
宿醉的感觉果然很销魂,我抓起手机,按停。
刚在床上滚一圈,又响了。
再按停。
再响。
终于是接了起来。
“靠!夏小花!扣毛电话!立刻给我到民政局来!”5号的声音。
“做啥……”喝了二锅头,头疼。
“离婚!”5号喊得屋顶跟着抖:“我好不容易约到叶三公子的首席律师,还排了期才与叶先生的助理定到叶先生半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快到了!你爱来不来,离不成活该!”
电话扣得干脆。
我抱着脑袋爬起来拼命往屋外冲。
经过客房,一脚踹开门:“老板!起床!”
晨斯摊床上拉着被子:“试镜会是下午……”
我抓着被子一掀,伸手摸上某人小胸肌用力一拧。
“啊——!”
5分钟后如愿以偿地坐在飞驰的车上。
苟延残喘地抱着生疼的脑袋靠窗边上哀号。
某人一边开车,一边也哀号。
“夏小花,这个月工资你就别指望了。”
我苦着脸:“我没车!快要迟到了,现在不去民政局,离婚又得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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