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天土村的人们过着外面星光点点,屋里豆光闪闪。上学的孩子们在昏暗的煤油灯底下看书,把眼都瞅坏了。连两口子晚上的那点事都不是光明正大地进行,就像是白色恐怖下的地下工作者们,也好,朦朦胧胧的,更增添神秘浪漫的情趣。可是人们不愿那种朦胧的感觉,愿意那种纤毫毕露耳热心跳的感觉。
同江说:“人家城里人,电灯电话楼上楼下,那生活真叫个高级享受,咱村里办了电,就电灯了,有了电,那电话那楼上那楼下还会远吗?”
社员们让同江这么一说,个个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一个说:“咱村里办了电,咱们就不用推磨磨面粉了,吃上机磨的面粉了。”
“那当然,机磨的好吃着呢!”
一人道:“听说电话可神了,两个人离得不管多远,只要拿起电话,就能一起说话……”
同江说:“神奇的事多着呢,你在家里坐在炕头上,柜子上放着一个四方的盒子,你给他接上电,那盒子里会出来人,神奇着呢!”
王长顺看着同江道:“这有啥神奇的,你说的是电视吧!”
社员们就吃惊地望着王长顺问:“电视?你在哪里见过啊?”
王长顺说:“我啥没见过啊,呵呵呵。”王长顺也就是在女儿王美那里听说过,其实他也没有见过。
社员们又说:“这楼上楼下恐怕不行吧,那么高的楼在咱这里,还不得把土地压陷进去啊!”
同江说:“拉到把你,有条件的话,把天安门城楼搬到天土村来,照样也稳稳当当不歪不斜。”
一句话逗得人们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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