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我呢,挨过这十天就自由了。记住啊!要不,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和我妈的关系了……”
江惠如默默地看着他,又点点头。
蔚母自从那次喧闹后把胸中的怨气、怒气和一些不满的情绪统统渲泄后,几天不声不响的,看似很平静的样子。
而蔚父呢,本来是坚决要回单位的,但在女儿们和蔚槐的苦苦挽留下,终于放弃离家的念头,准备把一个月的探亲假度完再走。蔚父已经半年第一文学gt;,.cnd1qwx<m.com 没回家了。
家对他来说,只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旅店,在外寄居飘泊腻了偶而停留的一块栖息地。那儿有他的苗圃,有他的老屋,那将是他退休后赖以休憩的地方。
但这个家又是怎样的一个家啊!他每次回来,小住不了几天总是在妻子不满的唠叨声中和责骂声中带着不快的情绪怏怏而去。
因为蔚母总是象自个儿有理,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地绕着弯儿挑剔他在家中的失职,就是挑剔他的窝囊,跟了他多少年了,连全家的户口都转不到城里,一串一串的理由逼得蔚父还不了口。
即使能和和气气地坐着聊聊天,但聊着聊着蔚母的老毛病就又犯了,不知不觉竟加蔚父过去和恋人的事吃醋般地拿来重提,她调侃他说:“子祥啊,看样子我们是越来越不般配了,你越来越年轻,而我越来越老,我的老龄化换得你的年轻化,我是心力都不支,配不上用场;你却心有余力也足,常年在外养得一身好膘,闲着多可惜啊!现在不能泡妞,不能抱花枝儿,要不,我给你弄几个美媚儿去……”
蔚子祥看妻子一眼,故装平平淡淡的样子说:“可以啊!你选美的时候可得操心点了,最好是选一些嫩枝儿。”蔚子祥用嘲讽的眼光看着范冬花那水桶般粗壮的身材,“腰圆膀粗五大三粗皱巴巴的我可不要啊……”
“那你要花枝儿吧,又细又嫩,爬在身上既有人儿,也有身儿。”范冬花一语双关地,嘴角含着那抹冷笑看似笑吟吟地说,“那样子就好了,解了你的相思苦,要不,整日花儿叶儿的空叫,让人多心疼啊,只是记着,你可别太玩疯了,闪了腰可不是闹着玩的,家里的米筒等你填塞呢,你的儿和女正眼巴巴等着你,要你尽该尽的义务呢……”
她这样反击着,俩人的矛盾就不知不觉在这看似闲谈,其实是句句争斗的气氛中又渐渐加深,把原来拉近的距离又不知不觉又拉远拉远,直到蔚子祥万般无奈地远远躲开她为妙。
“我在这个家,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个角色?”蔚子祥愤恨不平地质问她。
“那按你的所作所为,还有哪些形成的事实,你该是怎样的一个角色呢?”
“请你有点宽容的心好不好?”
“我不是没有宽容过人,但我 宽容人,别人会拿刀子捅我的心。蔚子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你倒常有理。你不说说你的所作所为。”
“我就是这样说话,这样认理儿。你觉着我老得不中用了,可以告我去!”
“你……”蔚子祥气恼而又羞怒地住了口,“好吧好吧,你有理,你常有理儿!”
“我懒得理你!”她照样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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