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驴的那牲口又干好事了!那好叫驴的牲畜啊,在咱这片儿地,真是出样。要臭,它臭哄哄;要高音,能把坦克和飞机打下来,就差用臭气和嗓音灭咱这片儿地的人了!”
高梁奶却为好叫驴说好。也是,那好叫驴虽说名声不好,还被人起了个绰号好叫驴,但那人有他的优点,比如,他乐于助人,行侠仗义,为人大方,说话直爽,就是那火渣渣的脾气,整天呵声大气地说着话,遇到不顺的事儿那脾气就象烈火遇干柴,别人不怎么样,他的火却一下子就上来了,而且那火一上来,他的人就失去了理智。
一般吧,别人生了气有克制,甚至有心计,他那人只有一个字——吼。气吼吼的,乱骂乱训乱叫一顿,象发泄了心中的愤恨与不满,完了也就没事了,就象一阵大风刮过天空,过了那阴霉的日子,季节依旧,生活依旧,吃饭和走路依旧,黑昼转换依旧,而且好象不留一点痕迹。
所以,高梁奶对好叫驴是比较了解的,她听二爷那样贬低好叫驴,就替好叫驴辩护,说:“好叫驴那人,其实心眼儿蛮好,直来直去,一点也不打逛语,说啥就是啥,也舍得给人东西,咱这片地方的人,那个不是经常吃人家的菜?”
二爷已经好几年没吃好叫 驴给他的菜了,听高梁奶这么一说,心里酸不拉叽的。
后来他清清嗓子想说什么,却又“阿嚏”一声打出一个地动山摇的喷嚏,他不乐意地说“他是对部分人那样好!其实,他鬼得很,你们都着了他的道儿。他养牲口,别人都反对,他只有用田里种的蔬菜贿赂大家。要不,他那驴脾气,怕谁呢,早就和人干上数不清的架了,你们想想,大家怎么叫他好叫驴呢?别人就不叫好叫驴呢?你说,是不是?”
他看着范冬花说,范冬花听了,心情复杂地看了二爷一眼,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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