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地挣扎着,唇齿相依,听见他极低极低的叹息。
“姜竹沥。”
“你不该这么对待我……”
姜竹沥心跳加速,双手抗拒而无用地抵住他的胸膛,手脚慢慢失去力气。
氧气稀缺,她恍恍惚惚地,听见另一个声音。
——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放弃了多少?我放弃了我的芭蕾舞梦,放弃名留青史的机会,放弃了更好更高的舞台。
——你怎么能用这种成绩回报我?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姜竹沥,你一点都不听话,你对不起我。
眼前陡然陷入漆黑。
她像被放了气的气球,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
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
天色一片漆黑,月光莹然如同流水,斑驳的光影在床单上游移。
姜竹沥睁开眼,太阳穴仍然突突作响,像是被人吊起来打了一顿,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屋内没人,她微微抬眼,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银白色的光芒透过竹影滑进来,落在点滴的金属架上。细软的管线连着她的右手手背,袋中药物已经滴完一半。
这可真是妙极了,她讽刺地想。
她从一只畏缩的土拨鼠,成功成为了一个连接吻都会昏过去的弱鸡少女。
她口干舌燥,想起身倒杯水。
突然听到门锁“咔嚓”一声轻响。
一个疏淡,冷峻挑剔,让人难以招架。
收回手,他嘴角微动,不知是讽刺还是笑意:“它在抖。”
姜竹沥:“……”
故意的吧。
他言简意赅:“饿不饿?”
“……”
“说话。”
“不饿。”她大半张脸埋在棉被里,声音细如蚊蚋。
段白焰微微点头,没有过多纠缠。
他起身,拔掉一旁刚刚充满电的热水袋,掀开被子爬上床,按住暴动的姜竹沥。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超过五秒钟。
根本来不及把他推下床的姜竹沥:“……”
下一秒,热水袋不远不近,落到距离她小腹半掌宽的地方。
姜竹沥愣了一下。
例假前两天,她总是会肚子疼。忙着跟段白焰斗智斗勇,连她自己都忘了身体的信号。
这股热气恰到好处,可他的双臂落在她腰间,气息侵略性太强,仍然令她畏惧。
她试着动了动。
就立刻得到段白焰的沉声警告:“别乱动。”
姜竹沥不敢动了。
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实在忍不住:
“明天……我要出门。”
“去哪。”
“去工作。”
“做什么?”段白焰神情闲适,胸腔微动,“跟周进去做他愚蠢的美食综艺,还是回jc做直播,或者去西餐厅接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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