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极了。
明明以前对他非常遵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打他骂他都不敢说什么。
现在不仅敢无视他,还敢回击他。
虽然那次他娘让他狠狠的揍了他,可他还是能感觉到郑之南不把他当回事。
比如说,就像现在。
不跟他打招呼,不询问他同不同意就自己坐下来,也不问问他让不让他吃红薯,皮已经拨开了。
郑裕忍耐力不怎么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大声对郑之南道:“谁让你吃了?你干嘛吃我的东西?!”
郑之南咬了一口说:“父亲让我回来吃香甜美味的烤红薯,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去和父亲说。”
郑裕被郑之南顶的一噎,愤愤然说:“你信不信我跟我娘说,让她狠狠地教训你!”
郑之南知道郑娘子这段时间一定告诫过郑裕不要招惹他,所以郑裕这几天除了翻翻白眼,基本不惹他,所以郑之南听到这话不怒反笑,耸耸肩说:“那你去吧。”
郑裕根本不会去和郑娘子说,毕竟他现在可是个郑家的摇钱树,要卖大价钱的,弄伤了,可就麻烦了。
郑裕的确也是虚张声势,本以为能吓到郑之南,让他忐忑不安,向他求饶。
却怎么都没想到郑之南一点都不当一回事,还刺况下,就算穷苦人家要给孩子找契兄弟,也会找年纪相当,这样才算般配,相携一生的可能远远大过跟拖家带口的老爷子在一起要强。
郑娘子为何挑来挑去给他挑了这么一个人家,郑之南完全看得出来。
郑北为什么没阻止,甚至欣然应允,大抵逃不脱钱给的足这一点。
郑之南把嘴巴里甜甜的红薯咽进肚里,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粘到的红薯慢悠悠地说:“既然是父母亲决定的,作为子女自然要听从,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和我说这么多,难道是舍不得我去赵家?”
郑裕目瞪口呆的看着不为所动的郑之南。
“你竟然甘愿去当男人的契兄弟!”
在郑裕的认知里,只有那种兔子爷才会乐意去和别的男人搭伙过日子,正常一点的家庭,男孩子都是正经娶妻生子,哪里会愿意和男人一起生活。
所以他觉得郑之南不正常,另外一点就是,他说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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