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孔文恽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居然气定神闲起来。
潘妍生平第一次发现自由和空间是这么放浪的词汇。她不想控诉孔文恽的无耻,只是觉得无尽的悲哀涌上心头。
“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对我提出这个要求?我自知长相不会令人一见钟情,这半年来和你接触不到五次,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有这五分钟说的多。而且只凭上次的拌饭,也不足以让你对我产生什么深厚的感情,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潘妍也不知道这话是在质问孔文恽还是讲给自己听,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噎在喉咙里。
“有时候,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孔文恽幽幽说道。
听到他这句古文,潘妍又想起了当年钟启行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一下子没站稳,只觉得阵阵反胃,耳膜旁的血液滚滚流淌,一跳一跳地刺节演绎生活中的故事吗?那我不妨告诉您,我和简爱的区别就是:她爱上了书中的罗切斯特先生,而我对您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还有,我下面的话没有诅咒您的意思,假如未来有一天,您家道中落,而我生活幸福,我绝不会回到这来看您一眼!”
孔文恽沉默着,似乎在消化潘妍的怒火。
“请帮我转告之焕,很遗憾,没能和她当面说再见。不过也没关系,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潘妍闪身而出,甩上大门,头也不回地冲入漫天风雪里。
☆、败家写手是后妈
这场雪,由下午一点开始,断断续续下了大半天,直至现在仍未停息。
潘妍坐公交车回家,精神恍惚之中,错过了家门口的那一站。她在下一站匆匆下车,掉头向回走。
脚踩在新雪之中,咯吱咯吱的声音如同会说话的影子一般紧紧相随。这个夜里,环卫工人们大概又要加班加点地扫路清雪了。
潘妍正想着,一位身着橙色马甲的老大爷扛着大雪锨,躯干佝偻着,从她的身边经过。
劣质的烟草味道呛得她阵阵咳嗽,她看见一点暗红的烟头明明灭灭,龟裂的皮肤从老人那露指手套中裸露出来,如同阳光曝晒之后的松树皮。
人至暮年,仍要为一千多元早出晚归、流汗出力。在尘沙中常驻,于风雨中穿行。
为什么这些人就要每日忙碌、疲于奔命,而另外一些人就可以躺在金砖上醉生梦死呢?难道就是因为他们会投胎吗?
潘妍从来就不是愤怒的小青年,可是刚刚回绝了躺在金山上的生活,她已经无法保持一颗平常心。
孔文恽被她拒绝之后,大概会很快物色另一位女伴。也许是他的女员工,他的女客户,或者是下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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