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算得上平庸,是需要通过其他本事来补的短板。这种俄式传统建筑,墙用的是泥砖,门用的是原木,声音一隔,确实也不好判断。
“所以后来是怎么确认的?”他笑问。
邱十里眨了眨眼,“气味,温度,还有一种感觉。”他没有完全说实话,其实,躲在墙角的阴影里,看到灯光下的剪影时,他就坚信那是时湛阳——之所以把大哥逼到墙上,只是他下意识想找个隐蔽的理由,去小小地抱一下而已。
时湛阳还是笑着,“我也是这样判断的,所以我把门插上了,”他脱下全是咖啡味的大衣,搭在床沿,“现在看来,我们两个都太不小心,居然还相信‘感觉’这种东西。”
邱十里被逗乐了,“我还感觉,大哥这趟是来找我的。我的感觉对吗?”
时湛阳没有否认,只是看着邱十里呵出的白气。这屋里没有任何取暖设施,他自己穿了西装外套,手脚都有点发凉,更何况邱十里只穿了件肥大的衬衫。
“明天跟我回家。”他简单道。
“为什么?”邱十里张圆了眼睛,“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又补充。
“我们不该插手老二的生意,”时湛阳想了想,到底该怎么解释这其中的关联,他最终决定直说,“他已经二十岁,父亲让他出来干活,就是间接挑明他现在和我是竞争关系,很多事情要划清楚,否则两边都会不舒服。”
邱十里蹬掉鞋子,盘腿在床上坐好,“我以为,如果兄上这次来帮忙,二哥会很高兴。”
“他需要帮忙吗?”
邱十里显得有点犹豫,把袖口捏在手里挽了挽,最终还是道:“他好像对自己很没信心,每天都疑神疑鬼……现在那批货到底在哪里,还是没有确定。”
“我不会帮忙的。轮不到我。”时湛阳冷眼看了看手机里老k发来的楼下情况,“这在你二哥看来是多管闲事,是抢功劳,我留下来会让他更疑神疑鬼,所以我这趟就算来了,也只带了很少的人。ナナ,你明白吗?”
不等邱十里说什么,他又道:“你也不能在这边留的原因是,你是我的人。你相当于我。”顿了顿,他意识到这话的过火,又解释:“老二很早就开始恨我了,在我身上做不成的事,他就会逼你去做。”
邱十里的目光倏然闪了闪,他抱着膝盖,别过脸去,“这次我不是被逼的啊。我猜得出他会怎样,但我想好了如何自保,也提了条件。”
“条件?”
“其实,这次我们刚一入境,松采沃兄弟会就派了人过来,但后来谈崩了,所以才会到现在这种敌暗我明到处乱找的地步,”邱十里猛地转回脸来,灼灼地把时湛阳盯住了,“但是,时绎舟最开始还是遵守了约定,在谈判的阶段,给我介绍了几个兄弟会的老成员。他也没有多打听我要干什么。”
时湛阳不发一语。
“我和那几个人聊了聊。三年多以前,和香港黑帮的那场纠纷,其中有两个参与过。”
时湛阳还是沉默。
邱十里却麻利地膝行过来,跪坐着,扶住时湛阳的肩膀,把脸都憋得发红,“兄上,你的前女友……”这三个字他说得格外艰难,压在唇边,都快吞到肚子里去了,“你不是说,到最后也不知道她的真名……现在我知道了!”
时湛阳皱起眉,“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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