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是彻底陷进去了,心里有些闷,还有点慌,又道:“可你们不一样,那孩子才二十岁出头,人生还很长。他现在喜欢你,将来呢?如果只是玩玩,那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这个年纪没结婚没定下来的人也很多,可是您和爸爸十八岁就结了婚,也相敬如宾地过了一辈子,这种事情本身就和年纪没有关系。”
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被完美地解释,严老太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看向严钧进门前自己侍弄的盆栽,养了几年了,剪过无数次的老叶,又无数次看新叶长出。
她自己就像是那枯萎的老叶一样,剩下的时间确实不多了。她也想起老伴离开之前在病床上说的话:“我们当时都做错了,其实人活一辈子,不就是自己过得顺心就好吗?你看咱们现在都老了,差不多处在风烛残年的阶段了,还看不开,老顾着面子,既耽误了小钧也耽误了我们自己,没意思啊。等我死了,你一定要劝他早点定下来,跟什么人在一起过日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那人作伴快不快乐,如果他自己满意,我们又有什么阻拦的必要呢?”
那段话在脑海中重复了数遍,严老太太的眼眶有些红,忍不住用手背拭泪。
严钧脸色微变,立刻递了纸巾过去。
严老太太接过,揩净了眼泪,叹了口气道:“妈刚刚好好想了一下,确实是多虑了,以后的事情现在也想不来,不过是徒增烦恼。如果你真的喜欢家昱那孩子,妈不反对,但是小钧,妈希望不管你选择谁,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都一定要幸福。”
闻言,严钧也不由动容,他倾过身拥抱了自己的母亲,在她耳边低声宽慰。严老太太攀着他的后背,手中攥着纸巾,哭得很大声。
他们在这一刻才算放下了以往那些年里的不堪,真正释怀了所有不平。
七月初,长达一年半的交换学习结束。最后一天,常家昱面对着几位院系教授和同学们展示了自己最后两个月说探索的课题内容。
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常家昱轻呼了一口气,看到在倒数第二排拼命鼓掌满面笑容的fred时,他也禁不住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结果很圆满,几位教授都给了a,鲜少愿意放学生一码的kev甚至给了他一个a+。
“这在从前是没有过的,”一切结束之后,fred话,无论什么时候听多少遍都会心跳加速。
他换了个姿势,仰躺在床铺上,小声说:“我也很想你。”
两个人说了阵情话,严钧道:“我和妈那边打过招呼了,你爸爸也同意,明天我们过去,一家人坐在一起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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