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辛苦不辛苦,谢谢老板。我开年就早点儿来。”
“不用,规定时间内到就行。过个好年,好好歇歇,新年快乐。”
类似这样的对话,毕月一边喝水一边说了很多很多。
认识的,像一个屯里住的,或者有印象见过的,她会在毕成的提醒下叫出人家的名字,说声“什么什么叔,辛苦了。”
不认识的呢,也会点下头道句“辛苦”,微笑一下。
光发工资和奖金就发了很久。
发完大家也不走,都知道毕老板还有话说。
毕月发完最后一个人,走出了工房。
她挺着大肚子,站在工房前,扩音器里传出她的喊话:“乡亲们,工友们,咱们工程今年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开化了咱们再接再厉好不好?”
得到一片掌声。
个个都拿到意外的奖金,感谢不?味儿。
……
而早早回家的毕月,仍没有在一九八六年年底接到楚亦锋的电话,这是时间空格最长的一次。
她分析过,她家那口子一定又在执行高危高密的工作。
每一次这么琢磨,肚子都不消停,也就不敢往深了去瞎想。劝自己,瞎想只会添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毕月万万也没有想到,等这年一过,在二月中旬左右,近三十年来最大一宗贩毒案判决,源于她的爱人之手。
她家楚亦锋此刻不跟她联系,就是因为正在干这事儿呢。
楚亦锋两次秘密出境,潜伏很久,小腿肚掉一碗口大的肉,牺牲两名警员和一名特种兵。
作为寻常百姓,只会看到报纸上关于判决的报道,却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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