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重新编辑了邮件内容,柯冉十分“有骨气”地发给了严列期。
不多久,严列期的电话打过来了。
“严哥?”
“嗯,在忙?”
柯冉哪敢怠慢,忙说:“没有有没有,您说。”
严列期也不多话,开门见山地说:“你的申请书我看过了,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有小部分文字修改,待会儿发到你的邮箱上。一定要再确认一下事实描述是否准确。”
“嗯嗯好的。”
柯冉还在心里考虑要不要明天去递交一下材料,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严列期问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问题:“不过柯冉啊,我话说到这里,这个案子还去申请取保,你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柯冉沉默了一会儿,老实说:“岑律也说过差不多话。”
“所以你还是坚持?”
“嗯……”
电话那边的严列期轻笑了一声,说:“哦,所以你才在邮件里说要让我帮忙看看哦。你们岑律这是不管你了?”
柯冉觉得有点窘,小声说:“也不是……”
“不过柯冉。”严列期严肃了声音说:“我也觉得,这种大型毒品案件还要申请取保候审完全是浪费时间。的确,《刑诉法》上没有写明贩卖毒品罪不得申请取保候审,但是根据我们实际的办案经验而言,通过率几乎为零。我想你这一年来的办案积累足够让你认清这个事实?”
“但是您也说的是‘几乎’啊。”柯冉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
“那我就说‘绝对’。”严列期也和他杠上了。
“……”
想到柯冉终究还是个小孩子,严列期叹了口气,说:“不管我的表述怎样,事实就是通过不了。概率接近于零的事情我们称它为奇迹,你要期待奇迹发生吗?大家刚开始工作的时候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是你要学会安排工作、安排时间。岑律他大可以让你去递交这份取保候审申请书,反正浪费的不是他时间,同样的,我帮你审核也根本浪费不了我的多少时间,我们劝你都是想让你自己轻松一点。”
柯冉低声回答:“……嗯。”
严列期语重心长地说:“要取舍。”
……
挂断电话,柯冉发了好长时间的呆,他怀疑自己这次的坚持是不是真的错了。
想了想,还是把修改后的申请书打印出来,先跑一趟再说吧。
晚上下班后,柯冉一次次地克制住自己想要给岑景打电话的欲望,曾经无比习惯的一个人的夜晚,现在陌生得不知如何是好。
撑住。
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柯冉绝不准备优先低头。
其实理智想来,冷战是一种很不明智的感情处理方法,当沟通的大门关闭,问题将在门内不断累积,体面的结果是双方意识到问题过多直接锁上大门,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往往称其为“和平分手”,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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