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睡在这里的。”
婉仪郡主居然也没有睡着,她是在和路晓飞说话,但是更像自言自语,语调空洞冰冷得好像一尊雕像——路晓飞没敢把她想象成千年僵尸,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对不对?他恩了一声,听起来以前的端木睿就是这么不情愿在这里睡的。
婉仪郡主又说:“明天跟我去见我父王,你当了将军,就要有将军的样子。以后就是独挡一面的高级将领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
路晓飞忍不住问:“以前怎样?”
婉仪郡主似乎没想到他会接话,愣了一下,说:“以前怎样,你自己清楚。”
路晓飞突然笑了一下,较劲似的说:“我不清楚。”
“那么,我告诉你。”婉仪郡主想了想,却想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只是说:“反正,没有个正经。要不是有祖宗的规矩,你父王早就把世子之位传给你弟弟了。去年你主动到禁卫军里谋了一个职位,今年还主动请缨参加南征,连皇上都觉得你出息了。可我看,算了,反正你就是这个样子。”
婉仪郡主忍住了想说的话,不过路晓飞知道,在郡主看来,端木睿还是老样子就是了。在郡主面前,他现在不是特别担心会露馅。不过接下来会怎么样,他还是没底。
就这么耗到后半夜,路晓飞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却感觉到了郡主低低的抽泣。尽管他们隔得很远,可他还是分明的感觉到了。
“怎么了?”路晓飞不知道端木睿以前是怎么称呼郡主的,只能含混着问了一句。他不明白郡主为什么暗自哭泣,这种情况完全在他的人生经历之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或许自己该装睡,不过这似乎不是男子汉的作为。
“没什么,用不着你管。”郡主的似乎带着情绪,不过这让她多了一些生命的气息。
他们的年轻差不多,如果是萧索、袁维绪或者沙罗,这些女孩如果默默哭泣的话,会因为什么呢?失恋?或者只是神经质?或者只是看了一部和清装剧一样垃圾的韩剧?但是这些原因,在郡主的身上恐怕都不会发生。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路晓飞还是忍不住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郡主的语调缓和了一些,说:“你睡吧。没什么事。”
路晓飞坐了起来,他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舒服的,但是又不敢过去。扭头看见大得好象会议室的卧室里有一台留声机,就说:“要不,放首歌来听罢。”古董级的留声机啊,他就真没听过这东西发出来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呢。不过,他随即又说:“还是算了,这么晚,会吵别人睡觉的。”
郡主也缓缓的坐了起来,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她的眼神显然多了一些柔情,说:“真难得,你竟然会考虑别人。”
路晓飞呵呵一笑,说:“我有这么差么?”
郡主冷淡的一笑,说:“你以为呢?”
路晓飞无从辩解,当然,也不能去辩解。这个身份对他唯一的意义就是暂时的保住他的性命。然后,想办法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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