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其乐融融,言笑晏晏。
耿冠南是大忙人,不可能时时跟着耿天忠转,他稍稍离得远了一些,就有大批的人涌上来,想同他搭话,谈的自然天南地北,有关于生意的,也有小心拿捏着语气巧妙祝福他的,耿冠南一一应付着,他有条不紊地饮着酒,聊着天,眼神却撇了今日盛装打扮的荣加纯一眼。
荣加纯和父亲一样,今天穿着定制的深蓝色礼服,礼服的颜色和荣加纯白皙的皮肤很衬,他跟着耿天忠穿梭在人群里,像是一块丢落在繁华场的蓝宝石,蒙不了尘,反而更加出彩。方才应当是庆祝过了,荣加纯的头发里还有些亮晶晶的亮片,在璀璨地灯光下,时不时一闪而过。青年一直保持着得体却疏离的微笑,一言一行,都仿佛计算好一般,那么精准和无可挑剔
耿冠南饶有兴致地转着手里的酒杯,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周围人的话,心里却想着:只要荣加纯不染指耿氏集团,而父亲又喜欢他的话,这次婚宴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叫人接受,即便荣加纯还有什么其它目的,但他也十足地自信,能将其野心彻底粉碎。就是名义上多了一个压他一头的小妈,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婚宴进行到后半场,已是酒过三巡,一些人喝得少自然清醒,但难免有些放浪之人,此时已然醉得面红耳赤。
耿冠南也喝了不少酒,这是他谈生意的常态,但他酒量不错,很少醉酒,只是酒喝多了,就想上厕所。
婚宴包了整个酒店的六楼,耿冠南解决完生理问题,从厕所里出来,想去婚宴相反方向拐角处的阳台上抽烟,却发现那里早早有了两个烟民,正吞云吐雾着,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来人,还煞有介事地分析着今天这场婚宴。
“我看那个荣公子家里似乎一个亲戚也没来,难不曾他家里不同意这门婚事?”
“换你,你同意吗?”另一个人偏头问他。
这被问的人仔细想了想,“若是为钱上位,荣公子完全可以找个比耿家差点,但年纪比耿董事长小点的人”
“那就是不愿意了?”另一个人嗤笑,“换我我却愿意。”
另一人很好奇,“怎么说?”
那人用拿着烟的手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神神秘秘地道,“你难道不知道父死子继这一说法吗,谁知道那个荣加纯真正的目标是谁?”
父死子继,继承的不仅可以有财产,还可以是老父亲年轻的小妻子。
啧真是,有意思的想法。
背后的耿冠南故意踏重了脚步声,正因“父死子继”四个字而心照不宣的两人顿时被吓得回头,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好巧不巧正是他们口中要继承父亲‘遗产’的儿子,只不知道耿冠南将他二人的对话听去多少。
“耿耿总。”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怯怯。
耿冠南打开烟盒,点了烟吸一口,那双薄凉深沉的眸子透过烟雾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
“我来这抽根烟,透透气。”
一股子寒意从背脊爬起,这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而后道,“啊,正好,我们已经抽完了,耿总您慢慢抽。”
“嗯,”耿冠南用鼻音同意了,两人对他点了一下头,而后转身离开,耿冠南却又似漫不经心地加了句,“下不为例。”
两人脚步一顿,声音也不由得弱了好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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