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话到嘴边,我却没能说出口,转念命徐长治请六弟来批折子。
六弟满脸的不情愿,却碍于我这重伤员亲自监督,不好驳了我的面子,便撅着嘴坐在书案前。
“皇兄。我可是跟刘将军打了保票,再也不瞎搀和了。”六弟一喊我‘皇兄’,而不是‘五哥’,我就知道这孩子没憋着好屁。
我嘴里嚼着陆久安喂给我的糕点,又咂了口红豆端来的清茶,回了句:“不瞎掺和,但是可以正经的掺和。你毕竟是皇子,朝政之事,重在搀和。”
我六弟的脸拧巴得快要挤出水来,伸手抢了我一块糕点,吃得渣子掉了半折子:“皇兄。我也不敢瞎判啊。我读给你听,你说怎么写我就怎么写。如何?”
我点点头,蹬鼻子上脸地让红枣给我捏腿。陆久安站在椅子后头为我揉太阳穴,我一仰头,正好能靠在他那突出的大肚皮上,倒是挺舒服。
于是我懒洋洋地听六弟念折子。他还挺勤劳,没一会儿就念了好几本。先是户部尚书告诉我,国库算是见底了。之前为了赈灾,把国库差点没掏空。眼下老百姓过得还是不咋地,也不好增加税收,问我能不能想办法变出点钱来,不然前线的军饷要撑不住。
这西北军刚安抚好,如果突然折减了军饷,必定会军心大乱。若是有心之人听风就是雨,添油加醋地说上些不利于朝廷的话,那这刚平息了的战乱保不齐得再起来。
一分钱憋倒英雄汉,更憋倒了我这‘狗熊’。我跟六弟一起揣着手想了半天,我刚想到了一个馊点子,就见六弟也很是心有灵犀地眼睛一亮。我心里一阵愿,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腐败肚子:“奴才们饿不着。殿下您不必太挂怀。”
陆久安这体格,饿个一两顿确实不打紧。然而我忧心的是,这钱再省也省不出多少。边关数万张嘴在等粮,不给喂饱就骂娘。光省不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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