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呢?
他没有跟自己商量,就知道自己接受了邀请,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因为她知道这封信会让他产生什么?知道他会接受她的邀请,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属于同一类型的人,就是擅长抓住生活一闪即过的惊奇,并用这些惊奇来串连自己的整个人生。
她不是作为一个女人在吸引他,而是他潜意识中探险本能被她深深挖掘,他想知道一个相对具有危险性的女人怎么需要他来给予“怜悯”。
他算算时间,明晚离开滨城也不耽误开会,只是后天早晨到东海后得直接去公司。
认真思索后,他给她发短信:“我也不止一次地想你的大腿,当时放弃确属虚伪;你帮我褪去了遮羞外衣,如果能像现在的思想一样赤裸裸地站在你面前,很荣幸我能在你颠倒计划中扮演颠倒你的角色。你在哪?”
发送后,感觉话还未说完,便想再发短信,打出两行又觉多余,便平整心情静待回复。
“七彩羽毛”头像在他心中突然变得明亮起来,造成他内心刹那间的颤动,如果她这会在网上,他们会聊什么呢?他还会给龚纯发那个短信吗?想到这,那“七彩羽毛”的头像又模糊起来,如同他这几天对谈芯时断时续的印象。
他得承认,与宁虹的感情进程已远远超出他原来想象,他在用一个女人的色彩去填补另一个女人空白的同时,也逐渐在适应谈芯的处事方式,即一直让他苦闷不已的若即若离,现在呢?宁虹的色彩如果不足于遮盖那片空白,龚纯的黑、白色却具有窒息的填充能力,能彻底把那些美好回忆带来的伤感驱于无形,也为自疗方法感到一丝安慰,他还是那个不为情所伤、没有任何女人能击倒的丰帆,他坚信这点,并永远不会因各种颜色的融入而褪去个性本色。
谈芯在他心中开始逐渐遥远,那份本来有些游荡不定的情感终于可以淡薄褪色了。
“看来已用不着七次,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他硬起心肠告诉自己必须面对的事实。
想不透的是:他与宁虹可以互相留出台阶,在完全相同情形下,他与谈芯都很难给对方下台阶的机会,连试图向对方伸出台阶的欲望都严格控制起来,沉静无言的对抗中个性变成各自的针尖与麦芒,似乎谁主动谁就会被对方豁开一条尊严的口子,鲜血潺潺,枯竭前只剩下惊慌的眼神和惨不忍睹的苍白。
微弱手机铃声响,他摸遍几个口袋,没有摸到,才想起手机在包里,短信是宁虹的:“亲爱的,下班后我直接去你那里,晚饭后送你到车站,别太想我哟!”
他感动,真正体贴的女朋友!做老婆合适吗?火爆脾气不得了,却是她鲜明特点之一,心中不禁一动:如果真有这样的老婆,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呢?会像现在这样给双方带来无尽的趣味吗?还是给他带来忽高忽低的情感生活曲线?他一时给不了自己一个完整答案。
为了龚纯的约会,他赶紧编不用宁虹送行的理由,说他会因思念急着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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