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为自己的先知先觉得意,很明显她短信的冲击波没有造成毁灭性的心理沦陷,“没有你我照样能活得很好”的心理准备起了很大作用。
想到此,他立即把思绪转到工作上,思路始终不畅通,便想宁虹的俏皮,想那夜离开龚纯被窝时的留恋,但谈芯若隐若现横亘其中,于是,他不再回避她的身影,让宁虹和龚纯轮流闪现,就像三个正在进行无形对白的辩论高手,一时相持不下。
当音箱中流淌另外一支仍然不知名的钢琴曲时,他从那清晨流水、鸟啼、风泣的娓娓动听中,听出自然为春天早晨谱写的旋律,在音乐侵染中,对谈芯的感觉逐渐清晰并凝固,一会儿,她的长发也变成春天早晨的一部分,微笑如流水,轻诉似鸟鸣,脸上风情变幻化成风的语言,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所有一切对她的怨恼都随之消散,代之以无限绵长的柔情,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异。
为什么音乐能从他内心的千沟万壑中找出他对她的情感源泉?
当他认为那即将是一段尘封的故事时,就在冥冥之中形成了又一个内心春天的早晨,一颗情感嫩芽穿透所有的禁锢任性生长,眼看着分离的枝节四处缠绕,叶之碧绿、花之嫣红顿时挂满树的全身,如同凭空在他心中栽上一颗高大却仍在成长的圣诞树。
天啊!他爱她!
这种清楚的认识像鞭子抽打着那猥亵的男人尊严,所有的保护层都在嫩芽破土的时候严重残损,感到室内空气可以任意渗透他身体中每根骨节,只剩下可怜的骨架,他的外表、血肉、肝脏、思想、意识、甚至腐朽已统统被音乐吸进音箱中,必须找到解开的密码,才能把长久的储存变成临时的寄托。
他之前用了一周的时间在心里埋葬她,还用宁虹和龚纯两个当助手帮他运土,可就在他看不见她并把土踩实后,不知怎么?她又用几十个字开路同时冒了出来,完全占据他的心只用了短短三十秒钟。
他想起龚纯那犀利的语言,是啊!他怎么能虚伪呢?有必要极力遮挡男人弱点吗?他当然可以正视他爱她的事实,这能说明他已经变成弱智吗?
一连几问,他把自己问乐了。
当离他而去的那些身体部件重新组合时,他用健全人的思想来考虑对谈芯的回复,同时,他发现在这之前自己错的很远,用迟钝与封闭企图伤害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