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其余无遮蔽之处,皆白茫无垠。
“小蝶喜欢雪吗?”齐临渊眼色漆亮地看着身旁的小人儿。
小蝶却歪着头反问:“临渊哥哥喜欢吗?”
“喜欢。”齐临渊轻笑着点头。
“临渊哥哥喜欢,小蝶喜欢。”如噙花火双盏的乌瞳之中,映着夜空,映着落雪,映着他。
齐临渊身子一僵,握住小蝶的手轻轻一颤,胸腔里突然热得灼人,上窜的热风冷不丁撞上喉中冷气,瞬间化作一片鸿羽,撩地其喉头发痒,登时咳出了声。
小蝶扬起的眉绒、羽睫接住了数粒落雪,只一瞬便化为晶亮的清水沁入她眼内,冰凉之感让小蝶猛眨了几下眼睛。
齐临渊立即矮下身去,下意识往袖中摸去,这才发觉自己披风下只着了单薄的内衫,素来随身的绢布在褪下的外袍里,顾不得返回房间再拿,只好捏起内衫袖角,为小蝶轻揩了一下眼角。
双眼恢复清朗的小蝶指着树下一处,甚笃的兄妹。
齐临渊忍下身子寒冷,扣牢十指,托住小蝶,走出雪帘。
回房时,小丫头已经趴在齐临渊怀里睡去,齐临渊不扰醒她,使脚推开房门。
借着屋外雪光,及对小蝶房内陈设的熟悉,齐临渊很快探到小蝶床前,极尽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为她解开披风,脱去锦鞋,一切安置妥当后他才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外面的雪依旧簌簌地落着,毫无停歇之意。
齐临渊路过二人适才踏雪赏景之处,又瞥见“雪染夕雾”之景,夕雾和秋千是么?不管是不是她随口说来,齐临渊已经在心中描绘出他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场景。
伫立半晌,一丝冷风绕颈,齐临渊当下打了个寒颤,拢紧披风,退雪而去。
翌日早晨,小蝶来敲门时,齐临渊早已端坐桌前染笔绘画半晌。
“临渊哥哥在做什么?”小蝶踮起脚,双手扒着桌沿,看着齐临渊在一张宣纸上不停地着墨染彩,落笔于上。
齐临渊用笔头点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处,“哥哥要把这里藏着的东西给画出来。”
不明其言的小蝶察觉出齐临渊没有半分要出去玩耍的意思,两条小眉毛当下拧作一处。
“等哥哥一下,马上就好。”齐临渊下意识伸出手就要往小蝶头上罩去,待瞥见手上彩染时当即作罢,只用笔头轻轻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小蝶等哥哥。”小蝶迈着小腿抱来凳子,往齐临渊旁边一凑,那意思,不言而喻。
齐临渊轻浅一笑,放下手中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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