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那明显同规格所制的牌位。
看得出,陆府的这四位,却是差不多在同一时候殒命的。
一时间失去四位至亲,难怪她随陆繁回家这一路,他都是如此的心情低落。
离落抿唇,不自觉地又看了一眼掌心的玉佩,看着那陆府的祠堂,正在她收回目光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走兽图案镌刻在供案侧边,十分隐蔽的地方。
正是她在外面药薇堂,陆府门匾上所看见的他们的家徽。
不过,这并不是她此刻停下脚步的原因。
只因为,原本在其他地方的图徽上的走兽或多或少有着几分仙气,而在这里,却是刻画得纤毫毕现,竟端端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离落没个注意,被刻着的走兽图徽上怒目而视的慑人目光弄得一愣,心中稍显诧异,恰巧钟声又起,嗡嗡余声伴在耳侧,她没再过多犹豫,快步走了出去。
……
临近傍晚,天色已暗。
明棠阁里,却未有一盏灯点起。
夜晚的山林中,风声呜咽,白天看上去精致的楼阁台榭,晚上看去影影绰绰,却有几分荒野山林的诡谲感。
“怎么不点灯?”突然,门口来了人,问着徘徊在前院窃窃私语的侍女,侍女们待看清了对方,连忙停下了小话,恭敬地说道,“姑娘不让点。”
没了平时行事的威严,娃娃脸看上去愣是有几分稚气,听闻皱眉,原地琢磨一会儿,又率先迈了进去。
……
少女正在倚坐在窗下的软塌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玉佩,眼中空洞无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陆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就是这幅光景。
他一把抽出离落面前的椅子,大咧咧地坐了上去,“怎么?谁让我们小师妹不高兴了?”
离落被他突然的出声惊醒,条件反射性地望向说话的人,即使外面的光色晦暗,这般观着他的面色还好,并不像今日白天在祠堂中所看见的模样。
她无意识地将手中那块被她摩挲了一天已然泛着她体温的玉佩,五指相抵,推回掌心。
“出了什么事了。”见着她不说话,陆繁不自觉用着指腹揉了揉眉间,离落这才发现他眼中还是有着深深的疲倦与无力,只是那些个情绪仿若错觉,一闪而过,等复又仔细看时,他的目光在晦暗光线下也依旧清明,仍是耐心而又轻声地问着她。
心中的思虑不知已经打了多少个转儿,少女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看着这个似乎自幼丧母丧父的大师兄,蓦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对于世人而言,亲人是不是很重要?”
少女的声音飘渺,恍惚,又有着无法忽视的茫然。
夜色中的男子沉默没有出声。
少女低垂着头,也是看不清她的神色,良久,只听见她低不可闻的呢喃,“好像每个人都无法避免呢……”
言语中有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悲痛与厌弃。
“如果是……”许久没说话的男人开了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像一潭死水,只是陈述事实般的冷静说道,“那种从自己呱呱落地时,就用着最美好的祝愿,最殷切的期待,看着自己成长的亲人,那么人生在世,似乎怎么也不愿让他们失望呢。”
“……是这样么?”
男人抬头,注视着窗外正在升起的月亮,扬起一抹鲜少存在在他面上的孤寂笑容,“是啊,他们毕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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