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怎么都止不住。
傅致远慌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萧姝一把打开他的手,背过身哽咽着道:“不许你擦。反正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干嘛?”
傅致远手足无措,眼中那点光亮彻底消散,眸子里仿佛蒙了层浓重的阴翳。
他实在是被她逼到极点,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闷声闷气地说:“是你不要我,想和我离婚。”
他一口气说完,脸上的神色寂寞又寥落。
萧姝忽然转过身,拉起他的手轻轻晃荡,破涕为笑道:“你个傻子,谁要和你离婚?”
见他不解,她解释着:“过几天我回北京后,就向组织申请调到这边来,以后咱俩再也不分开了。”
傅致远以为自己听错了,拧紧眉头,颤着音问:“你你要调过来?”
萧姝歪着小脑袋,点了点头。
傅致远升温甜蜜地过了几天后,傅致远送萧姝回北京。
“不用再送了,你快回去吧。”火车站台边,萧姝朝他挥了挥手。
傅致远穿着萧姝新做的袄子,整个人精神奕奕。他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慢慢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心中满是离别的伤怀。
迎面走来几个同公社的中年妇女,正在嘀嘀咕咕。
“你们听说了吗?曾家那小子今早上死了。”
“啊?是虎子?咋回事儿?!”
“说是在镇上卫生所治了几天不行,一早想送到县里去治腿,结果起了霜,天儿又黑,骡子半路打滑,直接给他摔沟里去了,听说人当场就断了气。”
“啧啧,这就是报应,老天爷看着呢。看来这人啊,是做不得坏事。”
“我还没说完呢,这虎子死了,虎子妈恨透了晓萍,直接给她裹了床破席子,就扔在屋后那个山头,冬天山里头野兽多,肯定被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
傅致远将衣领拢紧,面无表情地加快了步伐。
春节过后,冰雪消融,野地里冒出了几点鹅黄新绿。
萧姝正在前往博阳的火车上,等探望完傅致远的父亲,她就直接北上,正式调到傅致远所在的公社。
“姝姝,按照原剧情线,傅尧樘下周就会跌死在干校的粪坑里,你这次到博阳,务必阻止他死,这个任务如果能完成,主线任务完成度会上升20。”小仓鼠搭着小爪子,一本正经地说。
萧姝轻嗯了声。
这次她从北京带来的,不仅有穿的吃的,还有好几个手电筒和急救的药物。傅尧樘是晚上经过菜圃时,路上坑坑洼洼又没半点光,他一不小心就跌进了粪坑,晚上风寒刺骨,一条命就这样没了。
一声叹息。
萧姝到达博阳干校时,天已经全黑了。安排完住宿,她正准备去见傅尧樘,外头忽然亮起了火把,骚动随即而至。
“大姐,外面这是怎么了?”她拉住一个面善的中年女人,压抑着心头不安,低声问对方。
大姐打量了她几眼,咬耳说:“刚才从粪坑里捞起来一个老头儿,脸都青了,身上惨不忍睹,看着就让人害怕。”
萧姝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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