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丫疼得缩成一团,五官扭曲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恰好外头喊萧姝的老师进来,乍看到黄丫这惨不忍睹的模样,满脸惊诧地问:“黄丫这是怎么了?”
“哎呀,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烫成这样子,得赶紧去卫生所看看。”萧姝着急地说,莹莹眸光里满是怜惜和担忧,她俯身扶起了黄丫。
黄丫半边眼睛已经睁不开,另外那只眼被刘海挡住,只隐隐漏出些光,看起来渗人得很,她张了张嘴正要反驳,萧姝在她耳边一晃,幽幽地说:“你觉得她们是会信我,还是信你,嗯,一个傻子?”
黄丫顿时僵滞住,气得双肩都在微微发抖。
老师一把拉住黄丫,拽着她往外走,边走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不能长点记性?走,赶紧去卫生所看看,小姑娘家家的,本来就傻,毁容了可怎么办?”
两人离开后,萧姝眸底涌出深深的冷意。
早在她弯腰的时候,她就一直留意着黄丫,眼角余光也窥到她推她的那个动作,即使没有外头那声呼唤,她也会躲开黄丫的推搡。
暖水瓶是她故意挪到黄丫脚边的,她原本只想给她个小教训,让她绊倒摔上一跤,没想到她脚底打滑,竟然磕在了水龙头下面。
想害人,结果反而把自己害了。
这黄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装成傻子?她和自己又是什么仇什么怨?竟要下这样的狠手?
萧姝想了许久,慢慢吐出口气,敛了思绪,提着水瓶快步走出锅炉房。
北京来的两个同志等了有一会儿,却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等萧姝和傅致远都到了后,才笑容满面地告诉他们,傅致远的批准令下来了,小俩口再过一个月就能调回北京,同时还转达了些傅尧樘特别嘱咐的话。
谈完后,天色已经开始昏黑,萧姝和傅致远肩并肩,慢慢朝家走,一路上,傅致远一语不发。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傅致远忽然牵起萧姝的手,飞奔进了屋,合上门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他将她高高举起来,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
傅致远畅快地大笑着,眼中的光芒耀眼又炽热,他激动得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将近三年,人生中最珍贵的青春年华,他都蹉跎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最开始的一年多,家不像家,人不像人,他行尸走肉般活着,整天灰头土脸的,看不到半分希望,渐渐生出自己这辈子已经能看到头的念头,直到萧姝的到来。她给了他一个家,也给了他温暖和希望,鼓励他努力地振作起来,相信前路不远处的光明。
哪怕境遇再困顿,生活再艰难,她都义无反顾地陪着他,半句怨言都没有。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回北京了,他多想告诉她,他会给她他能拥有的最好的一切,他要陪着她白头偕老。
可这样的话太肉麻,他说不出来,他只能抱着她,将她拥得更紧,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萧姝推了推他,娇娇地嗔他一眼,“致远,咱们今晚做桌好吃的庆祝下。”顿了顿,说:“你先去生火、烧锅水。”
傅致远应了声,转身出了屋子,萧姝立刻打开商城,取出各种各样的新鲜食材。
锅里的热油滋滋冒开,萧姝撒了点儿蒜末姜丝,等炸得金黄了,她将一碗虾倒下去,煸炒至微微变色,淋料酒和和各式调料下去,盖上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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