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到底是出于怜惜,还是愧疚。
就在他的唇贴上去那一刹那,他脑子里一团白光乍然裂开,同时落地窗的玻璃震碎,一颗子弹从他头顶擦了过去。
警报声倏然响起。
傅彦诚脸色一沉,扯过睡袍裹住她,将她按在了沙发下,动作毫不犹豫。
突突的枪声不绝于耳,落地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
有人想要他的命。
看起来傅彦诚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他随意套上了裤子,从茶几下掏出一把枪,朝着正对面的阳台砰砰直射,开始了反击。
近处的枪声也越来越绪漫涌而出,却被更汹涌的庆幸瞬间淹没。
她应该很生气的,该死的系统竟然直接让她替反派挡了枪,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挂掉了!她没有那样的奉献精神,尤其还是对着刚刚想要睡自己的男人。
可她此刻只感到庆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
“姝姝,我的一小步,可是你和反派间的一大步。”小仓鼠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厚颜无耻地笑着说。
刚说完,屋外的枪声终于停了下来。
傅彦诚随手套了件衣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绕开她受伤的手臂,殷红的血逶迤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他红着眼,绕开横七竖八倒地的尸体,步伐稳稳的,下了电梯,朝着另一个出口走去,唇线抿得紧紧。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给萧姝包扎手臂时,她才留意到他的头发有一簇被烫焦了,随意跻着的拖鞋沾满了血,衬衣皱成了一团,扣子胡乱地扣着。
萧姝有一瞬的恍惚。
她看过无数次他衣冠楚楚的模样,却从未见过他如今日这般狼狈。
傅彦诚的手插进裤袋,却没摸到烟,旁边人抖索着点了支烟递给他,他看了萧姝一眼,转身出去了,倚在栏杆边,掸了下烟灰,不容置疑地说:“全都做掉!”
语气凛然,仿佛刚在雪水中浸过,一双冷凝眼眸,也似淬了利刃的寒芒。
刚刚这个意外,确实是他的疏忽。几个月前对萧姝咸猪手的那个中年男人,在他们的原定计划里,本来是纵欲过度马上风而死,死得可以说是人不知鬼不觉,但他临时改了主意,命人活生生剁下那人的手,终究是露出了端倪,留下今日隐患。
既然活下来的是他,他便不会再给对方活路,谁伤了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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