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可多疑的闵玉却觉察了出来,二话不说的主动请封,抛下我到晋地去了。
后来,闵玉变成了两个。作为替身的闵玉在晋地揭竿而起,而真正的闵玉则戴着面具,和季勋夜夜侍奉闵京于龙榻之上,旁敲侧击地给闵京吹枕边风。谁知闵京因为深知西林那药的厉害,清醒的时候警觉性极高,从未让他们得逞过。
季勋当年还未出海平倭,和闵玉暗地里密谋,平分江山。
闵玉临死前,手下的将士出了内斗,有个人率先给了他一刀,拥季勋为新王。
给他一刀的人就是灵图。灵图说,对不起,叔,我若是不给闵玉这一刀,死的人就是我。
闵玉被季勋折磨地伤痕累累,还在上刑场前遭了侮辱。什么样的侮辱?我并不想知道;还好这一页的纸张,是残缺的。
当年我曾在闵京的寝宫内手刃季勋,原来这便是我为闵玉的复仇了。
我把这些拼合在一起的碎片架到烛台上烧掉,原本,谁也不晓得。
白水莲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通奸的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从没人在我面前提起过。
谁都知道尚书大人是个专情而老实的人。
我的确是个专情的人,只可惜我专情的,不是白水莲。
是啊,我爱的只是闵玉。
从始至终。
这真相若是放在当年,我知晓后,必定会抛下一切,随他去了;可是现在,我除了怅然和心酸,已别无他想。
闵兰,燕柳,他们需要我。我若是这么去了,未免太过自私。
他们都觉得,我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没错,我着实是那个最可怜的人;我现在活着的意义,都是为了他们。
闵兰说,他会保护我的心。可我比他想象得要坚强得多。
……嫣儿,你也是很痛苦的吧。
心里这么想着,我继续往下看去。
灵图一直在为林照溪做事。不知从何时起,他就从一个单纯的小侍郎变成了林照溪的手下,瞒着我,甚至瞒着容渊。
而雅歌是和他一起服侍闵京过后,把他拉上了香榻;阴差阳错的,闵氏皇朝这一代的大皇子,就成了他宋家的种。
灵图说,雅歌是林照溪的人。
我琢磨不透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林照溪给闵京戴了绿帽,还是雅歌单纯的是为他做事?
可灵图没有解释。
灵图本可以早些带着容渊远走高飞,可雅歌有了身孕,生下了他们宋家的子嗣,他便只得待在深宫里,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与我一起,在礼部做个没心没肺的庸臣。
翻到最后,纸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潦草,最后一句是——
叔,林照溪是异人,白修静也没你想象得那么单纯;你若是不逃得远远的,不是被林照溪用镣铐一辈子锁在深宫,就是被白修静……
被白修静怎么样?
后面的纸张已经残缺了。
……
我走出门,天已是将近黎明的清蓝,明晃晃的金月还在头顶悬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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