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女人比她会演多了。
“侯爷不是说阿沅……”萧筠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傅行勋,又将目光从阮幼梨的身上一晃而过,问道。
“我只是说府上添了怨魂,不安宁。”傅行勋置手腹前,答得波澜不惊。
所以,他何曾提起过傅清沅半个字?
那道士也是个人精,看清了眼前的境况,忙是拍拍衣衫上的灰尘起身,躬身行到傅行勋的身旁请罪:“侯爷,贫道有眼不识泰山泰山,冒犯了令妹,可……令妹这身装扮,着实让贫道难以区分啊。”
说得小心又委屈,无形间就把主要的责任推给了阮幼梨。
阮幼梨一时无语,不知如何作答。
她垂眸整了整绫罗广袖上的褶子,口中模糊不清地嘟囔着。
“自己眼神不好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还好意思怪我的装扮太逼真……”
傅行勋离她近,自然将她的这番话听得一字不漏。
他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唇角,面上依旧维持着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
“若是连人连鬼都分不清,那你哪里来的勇气冒充降妖除魔的有为道士,甚至还混到了我武毅侯的府上?”傅行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道。
道士被他的话逼得片语难出,支吾着不知如何回应。
“怪我马虎了。”道士不答,萧筠倒主动地开了口。
傅行勋不轻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那就把他赶出去,再找一个。轩兰苑这几日不安宁,阿沅住在那里,缠绵病榻,这么多的时日过去了也不见好转。我疑心是轩兰苑不干净,才让你去请道长上府,不曾想,你竟是找了个这样的人来?”
萧筠出身显贵,以往也是飞扬跋扈的性子,可是此刻她面对着傅行勋的训斥,却低垂眼睫答不出半句。
良久,她才终于出声:“侯爷息怒,是我考虑不周,我马上就照办。”
话音落下,她便挥手示意,吩咐身后的香岚:“让人把他给我赶出去!竟敢蒙骗到我的头上,简直不知死活!”
道士见萧筠这般决绝,忙是俯身求饶:“夫人,夫人……”
香岚早得了萧筠的暗示,让人把他的嘴给捂上了,以防他向一边的傅行勋和阮幼梨吐露出什么信息来。
傅行勋侧眸看着那被拖远的道士,又转眼看向身旁的阮幼梨,道:“还愣着作甚?走了。”
“去哪儿?”她一愣,抬眼看他。
傅行勋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理所当然地垂眼斜眄她。
“自然是跟我回去。”
对!她现在!是住在傅行勋的院中!
阮幼梨浑身一个激灵,下一刻便僵硬着身子,同手同脚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停滞原地的萧筠下意识地收拢了五指,紧握了双拳。
傅行勋……他竟然这么堂而皇之地当着自己的面,让一个女人住到他的院中。
这是第一次,也必须是最后一次。
她决不能允许他的世界再有其他的女人踏足,哪怕是他的妹妹,也绝对不行!
萧筠几乎扭曲了面容,紧握的双拳、紧咬的牙关,都是被她死死压住的恨意。
而另一边,阮幼梨跟在傅行勋的身后,一蹦一蹦的步子分外愉悦。
“我说你……”走在前面的傅行勋蓦然停顿了脚步,让阮幼梨猝不及防地就撞上了他坚实的后背。
“嘶……”阮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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