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抚上她的肩背,落下一连串尖锐的疼痛。
阮幼梨的眉梢轻颤,猛然睁开了眼。
这样重要的事情她怎么会忘了呢?
她……不是阮家的女儿啊。
停在背后的指尖微微瑟缩了一下,终是被她收了回去。
见她的情绪陡然一转,笑意全敛,成了一派庄肃模样,绮云的心里着实瘆得慌。
她愣了愣,猛然跪倒在地:“绮云本是无意冒犯,还望娘子恕罪!”
她不知这印记于阮幼梨是何意义,但既然是这样的反应,那想必也不会是好的。
所以绮云下意识地便以为,这是她的逆鳞,触犯不得。
阮幼梨万万没想到绮云竟在她出神的刹那想了这么多,还突然请罪,有那么一刹的茫然。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她轻叹了一声,道。
绮云到底跟了她这么久,自然是分得清她的怒与乐,所以没多犹疑,便顺她的意站起身来,立在一边不敢说话。
阮幼梨单手托腮,心里百味陈杂,思绪乱得搅成了一团。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总是会忘记前世的很多事,明明顶重要的,却没记在心头,偶然提起,那些回忆才会如洪水般破堤涌来。
就如同现下的这件事情一般。
她紧闭了眼,最初得知真相的那些愁闷痛苦,又浮现在了她的心里。
如同细线般,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解不开,又挣不脱。
她不是阮家的女儿,只是阮毅光为了安抚夫人,从外边抱的一个女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惊不惊喜!刺不刺。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她就算心知自己不是阮家的女儿,也一直与阿耶阿娘相处得常人家庭无二,和和美美。
甚至都未曾想过要去调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只是如今……她好像在无意间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阮幼梨伸手接过绮云递来的帷帽,轻轻戴上了发顶,任那垂坠而下的薄白轻纱将她的面容掩映。
她扶上绮云的手,踏步往武毅侯府的大门而行,迈过门槛的时候,一个青衫的中年男子也提衣而来。
面容清癯,发鬓微白,眼神却矍铄异常,似天边的启明星,又似夜里的篝火堆,扑面而来的一阵睿智之感。
当是一名真正的学者名士。
阮幼梨在心底默默感叹道,却与他擦身而过,渐行渐远。
“去朱雀大道。”
她踩上矮墩,踏进了马车,对前边的车夫吩咐道。
车夫得到了命令,扬鞭驾马远行。
一如先前,她又在上次停留的那个地方下车。
夏日的季节,道路两侧的槐树生长得分外茂盛,绿意欲滴,盈盈可人。
阮幼梨踏过一地的流动碎影,终于细数着步子,停在了阮府的门口。
然而她侧眸观望,却登时愣怔在了原地。
为什么……会这样?
仍旧是那个她熟悉的地方,可比起往日,却多了门匾旁悬挂的刺目白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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