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梨也在他的注视中,彻底失了神。
“那他……现在如何了?”她定定地看着眼前人,眼眶泛红,泪盈于睫。
李成衍紧抿了唇线,摇头。
没有消息,或是……不可言说。
阮幼梨的心头好似被锐器狠狠一刺,疼得令她难以呼吸。
“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明明连千军万马都不惧啊……”
又怎会伤在区区的一场刺杀上?
“阿沅……”李成衍轻声唤道,“元策兄,定不会有事的。”
阮幼梨顿了顿,连连颔首:“对啊,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接下来的几日里,阮幼梨一直处于惶惶不安中。
终于在第三日,她得到了傅行勋的消息。
“侯爷胸腹重伤,再难前往突厥,圣人怜惜,令他先返长安,治理伤势。”
“那他可有大碍?”阮幼梨的心底满是惊异,竟是连探子的话都没去细想。
“侯爷,要回来了。”探子再次重复。
阮幼梨的神思有那么一刹那的出窍。
顿了顿,她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而后再不受控制地,扬起了唇角。
他既是要回来,那想必,未有大碍的。
幸好。
真好。
第31章病症
但是等到傅行勋回来的时候,阮幼梨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的伤势并非像她想的那般无甚大碍,而是比她最初想的境况,还要糟糕上几分。
曾经少年意气、英姿勃发的人,此时此刻却面色苍白,身形清癯。
扶在封晋的手上,傅行勋脚下的步子还是有那么几分虚浮。
阮幼梨站在台基上见着这幅情景,忙提了裙摆,飞奔似的向他扑去。
“阿兄,”她眉头微蹙,眼底满是忧思愁闷,“你怎么清减成这般模样了?”
傅行勋抬臂,以广袖掩唇,清咳了一声,却并未答话。
阮幼梨又叹:“真想把我的肉分你一点。”
傅行勋被她的话假意。
在他停歇出神的这一刻,虚情假意的阮幼梨却突然踮了脚,伸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还发热呢。”她的眉间拧出一道细纹,锁了几分忧虑。
相触的那一寸体肤柔嫩细腻,带了几分微凉,毫无间隙地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丝丝沁凉入骨。
不知是不是在病中的缘故,傅行勋竟是忘了避开,定定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愣怔原地。
面若新桃,肤如凝脂,欺霜赛雪,吹弹可破。
凝神注视他的那双眼眸漆黑干净,好似研磨出的上好徽墨,光华莹润。
阮幼梨禁不住喟叹一声,放下手,看向一侧的封晋,道:“赶紧将我阿兄扶进去罢。”
封晋垂眸应诺,便要循她之言,带傅行勋进去。
然而傅行勋脚步一晃,竟晕厥在了府门前。
这一场变故不仅仅是让侍从们慌得手忙脚乱,也让一侧的阮幼梨呼吸一滞,险些缓不过来。
好在武毅侯府养的不是一群废物,很快就将晕死过去的傅行勋挪到了他的北苑,好生安顿,并手脚利落地请来了一个大夫。
阮幼梨本是想进屋去看傅行勋的状况,可守在门外的封晋却是横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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