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没麻吧？”
坐在他身边的李蘅系上安全带，摇头说：“没有。”
“那就好。”张睿文也系好安全带，就此无话。
飞机在空中转三个圈，终于轮到落地。
之前联系的那家公司派员工过来接机，送他们俩去酒店休息。
张睿文对李蘅所说的是出差，自然还得做一做与工作有关的事情。
下午张睿文来到合作公司，与他联系的那位副总裁亲自下楼，迎接张睿文。
两人关系尚算不错，插科打诨什么话都说。
但等进了公司，客气话说不出三句，张睿文神情认真下来，说：“你那两个项目计划书呢？拿出来看看。”
对方公司的总监亲自上场，光分析项目就用了三个小时。
不论是对方承包所有费用，还是因为大家有合作关系。
张睿文都认认真真听对方的分析，为对方选择上佳的投资项目。
只是张睿文还有点奇怪：“两个都投不就好了？你们老板还差这么点钱啊？”
对方副总裁露出为难的表情，“要是可以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不推荐啊……这不还是……”
估计公司内部出了点问题吧，张睿文心想，看两个项目都是投资期短回收快，但风险极高，果然不是他有兴趣的类型。
一旦张睿文投入到工作中，无论外界发生没什么事，都不会转移他的注意力。
所以等张睿文最后为他们公司投资项目拍板的时候，整个会议室里只有他和几名正与他讨论的负责人还保持清醒。
其他人，有的坐在那里强装清醒，实则眼睛都眯到一起去。
还有的索性仰着头睡觉，嘴巴微张，还好没有打呼噜。
副总裁看到自家公司的员工全都没个正型，颇为羞愧，顿时觉得在张睿文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咳嗽两声，对张睿文说：“张总，今天时间不早，我请你吃饭，送你回酒店！”
张睿文一看时间，竟已经晚上9点。
他连晚饭都没吃呢！
再回头，张睿文从百叶窗看出去，看到李蘅依然站在门口靠窗的位置，就是今天他们来时，李蘅站着的位置。
这几个小时里他有挪动过地方吗？
他吃过饭吗？休息过吗？
可不用问出来，张睿文都能猜到李蘅给的答案。
李蘅肯定从头到尾都耿直地站在那里没有离开过，做他口中的“保镖该做的事情”。
张睿文心想自己就是这么一门心思在工作里，完全没有考虑过李蘅。
所以李蘅只要跟在他身边，就一定会条件反射当成工作。
别的员工都想着怎么偷懒，然而李蘅恐怕都不知道偷懒两个字怎么写。
一念之间，张睿文甚至都不知道李蘅平日私底下是什么样子？
他想赶紧带着李蘅去吃饭，去睡觉，去看看他在工作以外的状态！
这才这回出差的意义呀！
张睿文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你们接着忙，你也别忙宵夜，我自己解决就行。”
对方副总摇头，“这可不能答应，你千里迢迢过来，忙到现在，说什么我都得尽地主之谊。”
其他人也走来与张睿文握手，场面话一套一套，什么百闻不如一见，什么大名如雷贯耳，怎么捧人怎么说。
张睿文面带微笑一一应下，内心不为所动，“那散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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