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苏凡怔怔地不说话,抵着他胸膛的手终是软了。
篱落唇转向了苏凡的颈边,啃噬咬啮,在喉管处徘徊不去,书呆子,别人给你个棒槌就认了真了,你说我要是不在旁边看着,指不定哪天被人卖了还蒙鼓里呢。是不是?嗯?
他手早已灵活地解开了衣衫探进来,沿着腰往上爬,指腹只在肌肤上轻轻一划,手底下的身子就是一颤。便轻笑一声,来回抚摸着,掌心过处一路沦陷。
头一回见你就知道是个老实头、书呆子,怎么就这么不会给自己打算?你当你是菩萨?
苏凡张口欲言,脱口而出的却是呀─的一声惊喘。
我……唔……篱落……
胸前的另一点被他低头含住了,脑中再不能思考,酥麻的感觉一波波袭来,整个人都使不上半点力气。
嗯?呵呵……篱落只是轻笑,细碎地吻着苏凡因兴奋而泛红的脸庞,刚刚那酒叫春风笑。一杯、两杯不打紧,三杯、四杯下肚可就会……呵呵……这样……嗯?春情昂然……
被他一路拥着纠缠到内室,背脊触到一片柔软,人已倒到了床上。衣衫尽褪。
星隐,月匿,欲海里一夜翻滚。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苏凡啊……书呆子,本大爷……我、我只因为你是苏凡……
天晓,鸡鸣,小狐狸抱着被子走进屋时,一地的衣衫从堂屋铺到里屋的门口,急忙红着脸退了出来,笨狐狸,也不怕人看见,不害臊!
正午,艳阳,小狐狸坐在院中写字。
屋里砰─的一声响,有重物落了地。
接着又是一声断喝:出去!
不久,大狐狸就端了盆子出来喂鸡。
小狐狸笑嘻嘻地凑到他背后关心:被先生踢下床了?
大狐狸不理他,小狐狸越过他的肩头瞧:盆里的香油放了有大半碗,小米还是仔细淘洗过的。
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放宽心……拍拍他的肩,蹲到他对面仔细看。
大狐狸的嘴从左耳根咧到了右耳根。
傍晚,饭后,苏先生一天没说话,只拿了本书坐着看。大狐狸挨到他背后吹气,没理。又吹了口气,还是不理。小狐狸见了掩着嘴笑。
苏凡、苏凡……大狐狸干脆从背后抱住了苏凡,头搁在他肩头呢喃。
先生红了脸,低低地开口:小孩子在,别闹。
管儿聪明,立刻接了话:没事儿!我今晚还是去隔壁睡,你们怎么闹都没关系!说罢还回了个讨好的笑。
先生倏地站起身,满脸通红地进了屋子。不一会儿,丝锦的被子就全都丢了出来,管儿,今晚你进来睡。
小狐狸一晚上没睡踏实,老梦见大狐狸正把他往锅子里塞。
第九章
颜状元架不住乡邻的苦苦挽留,又多住两、三天方才起了程。城里的大小官员们便又穿着簇新的官袍一路送到城外二十里。
同来时一样的报信官开道,仆从、奴役浩浩荡荡地随在两侧。
苏凡原不想去,虽说缘分天注定,只是心里的愧疚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解的,见了反而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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