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奕钧的信里得出一些粗浅的结论。真实原因和她猜想的大致一样,确实是无奈之举。
源头出自穆凝湘病逝的大堂伯父,他死前担任兵部尚书。
穆尚书很得安佑帝器重。元宵这天,皇帝大宴群臣,穆尚书喝得多了些,方便完就独自在御花园里走动,想散一散酒气再回席。
他实在是头晕目眩,走着走着竟然找不到回殿的路。迷离之间遇见一个内侍,便叫住了问路。
内侍客气地说要引他回去。穆尚书做着靖平伯,在朝里位高权重,一向托大,当即不假思索,习惯地道声谢,跟着那个太监就走了。
太监却没有领他去该去的地方。穆尚书来到一处荒僻的宫殿,他发觉不对劲,转头看那内侍已不见了。
这时,穆尚书听到殿内传来一阵哭泣声。鬼使神差地,他抬腿迈了进去。
在一间冷清破败的内室,他见到了哭泣的女人。她发白如雪,跪在地上烧纸,边哭边轻声念叨着什么。
穆尚书一个,他本来一直埋在心里,可还是在一次喝醉酒的时候说了出来。
“他只是在家里说的,告诉了你二堂伯父。”楚秀茹低声说。
然而第二天,穆尚书家不见了一个下人,一个近身伺候的小厮。
靖平伯府乱成一团,穆凝湘的父亲穆皓嵘辗转得知内情,夫妻俩商量之后就决定把女儿送走。
“你父亲一向小心谨慎,走一步看十步,想得远。”楚秀茹叹道,“穆家两门功臣,权势过大,皇上正心里不舒服。”
窥破这样的隐秘,又让小厮逃了,加上那个陷害者一番运作,传到皇帝耳朵里,穆家人还能存活吗?
安佑帝最忌讳的就是被怀疑逼迫晏宗让位并引暴徒血洗旧宫。
“你父亲是觉得,”楚秀茹愧疚地说,“再怎样你外祖父母也不会害你,如果京里没事,权当短暂地去楚家避一避,有事的话……”
那就是灭顶之灾了。但即便如此,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姑娘,那些人应该不会放在眼里。
穆凝湘深深地吸了口气。前世那段忐忑等候的日子里,她每份记载疫情的邸报都看,她记得穆家人的名字是齐刷刷地出现的,一下子都病死,这也太巧了。穆家巷周围的住户,死亡人数却没有那么多。
如果父亲不是杞人忧天,那么,前世穆家人统统“死”于疫疠一定是人为的。
“现在好了,”楚秀茹满足地笑道,“看来你父亲真是多虑了。靖平伯府去了你三位堂叔伯,咱们这一府却没事,你父亲还提了职,你也回来了,咱们一家团圆……明天要去伯府吊唁,还没出七七。”
穆凝湘闭上眼睛靠在母亲怀里。逃过一劫绝非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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