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脑后挨了一记闷棍,卫青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阴冷、逼仄、潮湿,这是卫青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感受,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错觉自己穿越到了上辈子的这一时刻——被窦太主派人绑架之后关在地牢,遍体鳞伤地等待着死亡的那个夜晚。
没错,他被关入的正是年少时曾经呆过的那个狭窄的地下囚室,只有头顶上一个小小的窗格将外面的月光投射进来,而这个窗格是小到以他少年的身形也无法钻过的。
好在卫青感受了下自己的四肢躯干,除了手脚被粗粝的麻绳绑着之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脑后被木棍击打过的地方还传递出来钝痛,不过这不要紧。
卫青开始迅速分析起来了目前的情况,虽然不清楚这辈子卫子夫都未曾进宫,窦太主还绑架他做什么,但卫青只知道,如果他不想办法逃走,那么他重生后的这条性命连同他北征匈奴的计划,都将消陨在这个阴暗的地方。
这辈子他和公孙敖相处才短短数日,并不是过命的朋友,也许对方根本不会来救自己。但卫青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出平阳侯府的青涩少年了,靠自己他也能逃离这个地方,只是需要花费一些功夫。
靠着听周围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腰间佩刀晃动发出的轻微声响,卫青判断目前牢里大概有四名带着兵器的侍卫。这和他上辈子的记忆吻合,如果按照上辈子的经验,那么外面的守卫也只有十余人,而且分布比较松散,这也是上辈子公孙敖带着几个建章营的兄弟就能从大长公主手上抢走卫青的原因之一。
卫青估算着以窦太主的性格,在杀他之前一定会过来蔑视一番,宣告他的生命就如同随时可以被碾死的蝼蚁一般,只要势所迫,下官并非故意……”
“满口谎言!”馆陶公主打断了卫青的话,“你入宫当夜便在陛下寝宫当值,谁知道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陛下当时任命臣为侍中,臣当夜宿在侍中当值之所,此时不信您可以派人询问春令。”
馆陶公主认定了面前之人以美色惑主,哪里肯听他辩解,只恨恨道:“你一个男人,做什么不好,偏生要去以色事主,不知廉耻,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什么叫做臣子的本分。”
“臣子的本分下官心里非常清楚,就不需要大长公主屈尊来教了。”卫青故意激怒馆陶公主,“想必您今日将我打晕劫来,并不只是为了教训吧?”
他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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