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包着红衣:“你除掉果壳后,觉得它长这样。”
随后他又把红色的那一层轻轻抹掉,捻了一颗放在眼前端详片刻,轻笑道:“没想到还披了层马甲。”
许柔僵住,半晌无名火从心底蔓延,缓缓烧到喉咙,她忍了下,没有发作。
“当然,无论它有多少伪装,最后还是要沦为盘中餐。”他可惜地叹了口气,随即干净利落地碾碎了那颗花生。
“是吗?”许柔怎么会听不懂他含沙射影的话,其实她有一百种方法来回击,但念及他最后给她补考的那一星点恩情……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故意看向墙上的钟,笑笑:“我得回去了,快到关寝时间了。”
他没看她,还坐在餐桌前,一盘花生被他剥得七七八八,在她穿好鞋的时候,他端起盘子,将剥下来的果壳全部倒到了垃圾箱里。
“今天蒋院长给我发了邮件。”
她在电梯厅回过头,不明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拉开椅子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抬手给她按了电梯门,眉眼淡然,瞧不出神色。
电梯厢上升的声音愈来愈近,许柔涌起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他终于给出会心一击:“他问我愿不愿意留校任教经济系的专业课程。”
许柔猛地抬头看他:“你怎么说?”
电梯门开了,他摆了个请的姿势,见她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靠回墙边,挑眉道:“不走?”
她转过身,又重复了遍:“你怎么说?”
他垂着眼,睫毛压着墨瞳,瞧上去有点无辜,“我如今被董事会除名,确实很需要一份工作。”
许柔怒了:“你放屁!”
本来她不用那么有瞬间茫然。
随后,他好看的眉舒展开来,嗤笑:“别自作多情,不是为你。”
许柔耸耸肩:“那最好。”语罢她又按了下电梯键。
等待电梯的过程中,两人再也没开口。
直到电梯门打开,她迈步上去,挣扎了一下,又回过头来:“我们一笔勾销了好吧?”
他恍若未闻,就在边上翻着手机。
许柔压着门不让它关上,从包里翻出几张纸币,递过去:“那,这是钟点工多下来的钱。”
收下它,代表前尘往事,随风散。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良久接过钱。
她松了一口气,笑意盈盈地道:“那就……后会有期啦,荆教授。”
电梯门的最后一丝缝隙合上,声控灯灭了。
他重新回到黑暗里,只有虚掩的房门处透出来些许灯光,在地上拉出窄窄的一道光影。
他在暗处站了许久,才尝试着挪到亮的地方。
可光晕还不够,他的大半身子仍在阴影里,脸上半明半昧,像是产生了两副表情。
左边,是光明。
右边,是堕落。
手心揣着裤兜,摸出一只耳环,他啧了一声,将它丢到了门口的果皮箱里。
许柔这个暑假过得充实又痛苦,充实是因为天天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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