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立于屋弦左手边的阿隐微微吃了一惊。
这次文斗的试题十分特别,是让众弟子以归墟为主题,独立制作一份作品,作品的样式不限,时间为三个时辰。
所谓难题不是规定范围,而是没有范围,要想在短短的三个时辰之内创作出一件完整且贴合主题的作品。
难!非常难!
参与的大多弟子一见试题皆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几经思量,一些弟子已经有了主意陆陆续续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而阿隐还依旧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也暗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见小徒弟毫无反应,坐在上方的屋新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阿隐虽聪明能干可他却没有好好进过学堂读书,这样的难题他想不出来也实属正常。不过,他小徒弟在短短两个月内就进步神速,如果真能选为入室弟子,在修炼个三四五六年,前途无可限量。
他该想个什么办法,让自己的徒弟通过这次考试?这着实有点伤脑筋。
不过,他这个担忧好像又是多余的。
他的小徒弟可不是那种想不出来就乖乖就范的,阿隐的灵魂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了,他那十六年的书也不是装装样子白读的。
对于这个主题,阿隐早有主意,只不过他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诠释。毕竟这次文斗的试题没有限制范围,与其和他人创作出千篇一律的诗歌书画,倒不如来个出其不意,就算创作出的作品精良度不够,可论创意和心思,也足够能进入最后一轮。
就在阿隐这一苦思的过程中,已经有不少弟子打了退堂鼓。剩下的二十六名弟子中除却阿隐,其余的二十五人都已经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奋笔疾书了。
时至午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阿隐还在原地杵着不动,底下的一些对阿隐早有不满的弟子开始起哄,发泄着昨日输钱的不满。
“写不出来就下来吧。”
“就是,就是!”
面对台下尖酸刻薄的话语,阿隐并未在意,或者说陷入沉思的阿隐早就屏蔽了外界,就算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他也视若无睹。阿隐在自己的世界里细想了许久仍旧毫无思绪,索性转头
在周边找找灵感。
他先是看了看台下的那些七嘴八舌的弟子,再将目光转移到远处。一缕刚升起的青烟进入了阿隐的视线。
“炊烟?”
阿隐托着腮喃喃念叨,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将紧闭的嘴唇微微咧开,灵感就这样来了。
见时间也不多了,阿隐便直接抬脚向屋弦长老低语了几句,屋弦蹙了下眉,思索片刻从台上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后厨的方向跑了过去。
阿隐的这一惊人举动,把屋新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被一旁的屋极拉了一把,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师兄你没事吧?”屋极关切地问了句。
屋新摆摆手佯装镇定:“没事没事,就是这地有些滑。”
“哦,这样啊……”屋极低头看了眼干巴巴的石板,又瞧了瞧他师兄,现在屋新已大汗淋漓,整个身子像从水里捞过来的一样。
屋极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白色丝帕递给了屋新,又关切地问了声:“那师兄你怎么流这么多的汗?”
屋新一窘,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狂冒的细汗,随口道:“可能是天气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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