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祸害那些年轻演员,忍不住挺身出头,到时候的风评定然要比现在更好。
顾寒山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多年,如何不知道他这些心思。只是他此时全然弱势多说多错,视线一扫那几个位置刚好,说不定是谭一哲亲自让人买来的狗仔,更是莫名的心灰意懒,蹙蹙眉峰,甩开他便要离开。
谭一哲目的已然达到,只剩最后一场戏还要演完,快步上前走到炎炎烈日下,正要再义正辞严地说上两句,一道身影却忽然自人群中挤出来,站在了顾寒山身前。
眼前状况显然不是在剧本中的,谭一哲一怔,下意识停下脚步。
是从那一堆人群里挤出来的,不用细看就知道是艺校生或是年轻的群演横漂。
“有什么事?是想混出个名堂来吗?”
想起刚才谭一哲慷慨的对他避之不及,看出些端倪的却也同样敬而远之。人人恨不得绕着走,谁也不愿在这种时候招惹上一身的麻烦。
这时候没人愿意同他有任何交集,顾寒山心里是清楚的。
违约金两边不管,由他全额承担,这些年的家底几乎都赔了进去。他已到了穷途末路,手里的艺人已经被公司重新分配,只等着过阵子合同问题彻底了结,就会从公司彻底卷铺盖走人。
之所以在这种时候到这里,也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思,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前途又没有门路的苗子,试试看能不能再从头开始努力一次。
其实——也不过就是来看看。
毕竟他除了这件事,似乎也确实没什么可做的了。
顾寒山沉吟着,望着眼前的青年,眼底警惕渐消,神色不觉隐隐和缓下来。
谭一哲就是为了黑他来的,那些话喊出来,围观人眼中的质疑警惕显而易见。可面前的青年眼中却依然干干净净,神色也丝毫不像玩笑。
热点能蹭多久蹭多久,谭一哲的紧追不舍他并不意外,甚至早已经过了义愤填膺的阶段,连真正走心的怒火都欠奉。一段时间的调整下来,也已经有了接受现状的心理准备。
可他似乎还没有真正的准备好——
沉寂已久的心口莫名跳动起来,迎上清澈黑眸里分外郑重诚恳的底色,顾寒山脚步一缓,本能地站定身形。
这几天稍许弯下的肩膀重新挺拔,连腰背都下意识挺直。顾寒山轻吸口气,整了整身上的衣物,双手将名片接过:“幸会,顾寒山。”
几乎隐约露出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金牌经纪人的一身轩拔气势。
陆云生望着他,眸间亮起光芒,轻轻翘起唇角。
顾寒山也朝他笑笑,目光稍一凝落,心头不觉轻动。
先前竟然没来得及注意,眼前的小孩儿长得好看,笑容更讨人喜欢,甘甜沁凉地浸润进心底,让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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