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非小事,尤其是如此大规模的地震,事后要如何处置灾情、安置灾民也是一件大事。
所以,皇帝立时把诸多杂念丢到脑后,沉声开口道:“让首辅和几位阁老先去西暖阁候着,朕这就过去。”说着,他便起身往西暖阁去。
周春海跟在后头,思来想去,还是大着胆子提醒了一句:“陛下,您唇边那伤口,是不是要上个药,或者遮一遮?”他这奴才的看着都替陛下疼呢,偏偏这位主子自己却是半点也不当回事,记得让人去凤来宫送药却不记得自己上个药。
皇帝这才想起来:他下唇被沈采采咬了一口,带着这副仪容去见朝臣,似乎确实是有些不大妥当不过,眼下朝事紧急却也顾不得其他,这思绪不过一晃而过,皇帝很快便与周春海摆了摆手示意他止声,自己匆匆抬步上了备好的御辇,径直往西暖阁去。
且不提首辅郑启昌与其余几位阁臣看着皇帝被咬得出血的下唇时心里想的是什么,皇帝与内阁为地震之事,这一议就是大半日。
待得商量出具体的应对方案之后,天色早便已经暗了下来,明月早上中天,其光皎皎,满地流霜盈盈。
皇帝甚至都没能像往常那般去凤来殿陪着用膳,只与内阁的几个人一起粗粗的吃了一点。
不过,看着内阁那几张老头的褶子脸,想着地震灾后处理的事情,皇帝这一顿晚膳实在是有些食不下咽——此时此刻,他真觉得以往在凤来宫和自家皇后对面用膳是神仙一般的享受。
不过,皇帝晚膳的时候没来凤来宫,沈采采反倒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皇帝派人送来的玉颜霜则是由清墨亲自送了进来。
沈采采只看了一眼便叫拿下去了:“先收着吧。”她手上那一点被溅出的热汤烫伤的伤口,小的用水冲一下就差不多了,根本不必敷药什么的。
清墨不好多劝,又见沈采采神色恹恹,只得先服侍着她早早休息了。
沈采采本还以为经历了今天这一整天的折腾,她晚上怕是要一夜难眠了,没想到这一晚她才一躺下便又睡了过去。
只是,她这一觉到底是没有睡好,大约是心情起伏兮,而无望兮。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断断续续的,似乎含着什么特别的意味。
沈采采思绪迟钝,还没来得及想通这两首歌的意思,便觉得梦里近乎静止的画面似乎跟着起了变化。随着那断断续续的歌声,穿着紫袍的少年从湖边假山石堆那头缓步走来,朝湖边垂钓的少女走去。
他就像是梦境里的一阵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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