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的夜风不像桑莎那么刺骨,带着一丝清新和泥土的芬芳,河边荒凉一片,没有人家,也没有渔火,只有头顶上一轮玄月洒下温柔的白光,照耀着大地,四周宁静一片,耳朵里唯一能听到的就是风吹动灌木的沙沙声和河水翻滚的声音,我无助的望被月光照得偶尔泛起白光的河面说:“老四,你们就这么放弃寻找了吗?”
田昱低声说:“猫哥,你放心,别看这里没有人影,其实兄弟们都在暗处呢,晚上已经不适合打捞了,只有潜伏蹲守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我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回到8年前,我们谁能想到兄弟间会是这样的结局?”
田昱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着皎洁的月光,我们席地而坐,小心的打开所料袋,里面有王军最爱吃的椒麻鸡,花生米,还有三瓶“炸弹”二锅头,酒打开后各自摆好,王军的位置上架着一双筷子,我和田昱端起炸弹,对着王军的方向敬了一下,然后对碰而饮,我心里暗暗地说:“狼牙,兄弟们来看你了,现实很残酷,我们各自供奉着信仰,但抛开所有,我们依然是兄弟。”
田昱和我一样,虽然肚子空空,但胃口并不好,我们简单的吃了点菜,干完炸弹,然后各自点上一支烟,猛吸两口,敬在了王军的位置上。
一直陪着王军吸完烟,我们站了起来,田昱把菜奋力甩到了河里,而我,手捧着王军的二锅头,一滴滴,洒在了河边。
往停车的小路上走的时候,田昱问我:“猫哥,回宾馆吗?”
我说不,我还有点事要办。
田昱走了两步,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我说我要带周雨萱走,她不能在赵子龙身边煎熬下去。
田昱一听,右手稳健有力的拉着我的手说:“猫哥,不妥,现在正在查赵子龙,还没他直接证据,会打草惊蛇的。”
我慢慢捋下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老四,你听着,你们有你们的考虑,但今天,我必须要让周雨萱离开赵子龙!”
田昱再没说话,我们之间无需太多的废话,我的脾性他了解,他的原则我也了如指掌。
他知道,他猫哥决定的事,是不会回头的,我也知道,以田昱的原则性,他无力阻止我,但他肯定会把这个情况如实汇报,但他们再怎么做,也阻挡不了我张佳琪带走周雨萱的决心。
我在广场边上下了车,田昱临走,还不忘告诫我一定要注意安全,他说既然咱们都认定赵子龙有问题,那我突然去惹他,说不定会激怒他狗急跳墙。
我说你走吧,我有分寸。
田昱走后,我给周雨萱拨去了电话,可惜周雨萱并没有接,而是挂断了电话。
为了防止赵子龙知道后会对周雨萱不利,所以我再没有继续拨打,也没有给她发短信,而是给李梅打了个电话。
李梅接得倒是爽快,我说奶牛,周雨萱住在哪里?
李梅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问我道:“据说你今天上午彻底把雨萱伤透了,你还问这个干什们?”
我说我后悔了,我今晚要带她走,你快告诉我她住在哪里。
我记得还在上初中的时候,爱玩炸药炸鱼,爱下河,爱上树,爱溜坡,所以老太太那时总担心我会英年早逝,愣是不听家长张院子的劝阻,步行50多公里的山路去拜访一个著名的神棍,还有一套歪理邪说说步行过去心才诚,据说当时此人在安水临近5县被传得神乎其神,各种版本的传说都有,无一例外是说他如何灵验,如何神通。回家后老太太带回了各种辟邪的物件,花了不少银子,就连答应给我买望远镜的钱都贡献出去了,同时还带回了几条神棍对我的预言,其中一条就是:二伢子今后会栽在女人身上,不死也会有个牢狱之灾。
鉴于当时我还小,加之据说通过老太太的观察,我当时对这家橘子,那家红薯的兴趣远大于女生,后来娶到刘默后,刘默乖巧的表现让老太太对这条预言很是不屑一顾,不过她对大仙依旧虔诚,每年还都要去供奉点银子,说是大仙也有打盹的时候,哪有什么都灵的。
可是,谁曾想到,那个杂毛妖道二十多年前说的鬼话,差点就成了真,我今天和这个女人不经意的交谈,终会铸成大错。
僵尸郑对李梅产生怀疑的事我早就忘在了脑后,李梅似乎是忧伤的叹了口气,弱弱地说:“温泉花园,9号。”
我没准备翻墙跃室地工具,因为我知道国安的人现在在死盯着赵子龙,他和周雨萱在温泉花园9号的家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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