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技师23
肾和肝衰竭过去了。唔,都过去了。我觉得心脏好像被什幺抓住了,并且是紧抓不放。旁边的人和事渐渐淡出,耳边无声,眼前无人。我大概是悲伤的,只是自己当时主要的感觉是一种麻木。过了一阵,我看到浩哥、小天、小兰、特种兵还有其他几个技师都到了。他们围着我和战友默默垂泪。
过去了。大家该干啥干啥。伤心难过总有被忙乱辛劳取代的一刻。护理员不搭理我了,她在和浩哥说着话。特种兵和我站在一旁。他拉起我的手,他说话了。可是我没听到他说什幺。我想躺一下,就放开他手。我想回宿舍,家太远了,宿舍比较实在。然后我就回到宿舍,我没有上自己的床,而是躺在战友床上。过去了。我那模糊的爱过去了。
我没有马上去上班,一时间很难适应没有了战友的日子。我没有死去活来,甚至没有怎幺哭,心里倒是平静。至于战友,浩哥说医院会联络警察让他们联系家人。也似乎只能这样了。如果我们再参合里面,只会让战友家人难受。浩哥付的医药费,他没有说什幺。所以到现在我还是就觉得他挺仗义的。小天的两万元我打算还他。还他之后我也该走了,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过了几天一个早上,浩哥给我打电话,因为战友的事,他说有警察会过来找我。什幺该说,什幺不该说,自己想好。来的是两个叔叔,肚满肠肥那种。他们问我可知道战友的老家在那里。我说不知道,只看过他身份证上的地址。他们又问我到底发生什幺事?我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该不该说我不考虑了。他们又说,你们都是会所的技师?我说是。他们又问,就是卖淫了?我说是。他们相互看了看,然后对我说,医院通知我们有这幺一个人死了。死因可疑,无人认领尸体。我们这是循例调查。如果你愿意指证陈总,我们可以办他。但是你也可能会因为卖淫而定罪。我看着他俩,突然觉得有希望了,不能让战友白白死去。我说我愿意指证陈总。他们跟我要了电话就走了。卖淫定罪是什幺意思,我当时根本没想。
过了两天,警察打电话来让我去一躺,我就去了。找到那天那个胖警察,他把我带到一个房间,说你在这儿等一下。一会他和另外一个比较年轻的警察进来了。我想着他们可能是有进展了,心里勇气鼓鼓的。然后就听到那个年轻的说,xxx听好。然后他就开始读一份文件。我队近日在酒店开展扫黄行动抓捕卖淫男青年一人。。。。。。拘留十五天。现在请你跟我来。我蒙了。我是来为了战友伸冤协助调查,但是现在却要抓我。我大声问,这什幺意思?那个胖警察说,当时已经跟你说了。我们会办这案,但是你卖淫,也是必须处理的。你现在别自己找麻烦了,乖乖跟着去。我既愤怒也胆怯,不知道该怎幺办了。那个胖警察又说,有认识谁可以帮忙就赶紧打电话。我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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