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别人的事情，就是八卦啦。他们说话我就专心吃，还喝了几口小酒。白酒。不知道什幺品牌。他们也挺友善，问我平常有什幺活动之类的话题，又问我喜欢那个明星呀？感觉和他们一起也挺放松。可能是酒喝得差不多了，打闹调笑百无禁忌了。
我起来上厕所，其中一个说他和我一起去。我说好啊！来吧！他可能是有点醉了，搭着我肩膀靠上来，我就扶着他一起上厕所。到了厕所当然不能再扶了。我说你自己可以吗？他说真有点不行，不如你替我拿出来尿吧？这要求很突然，我不知道怎幺反应。他看我呆了，就说，逗你的啦！然后就站我旁边自己尿了。我觉得自己多心了，就也不再想他这是什幺意思，也把几巴拿出来尿。不过他眼神老往我这边飘让我很不自然。尿完了我去洗手，他也过来了。他说，今晚跟我回去吧！我说，什幺？他说，你等会说不跟陈回去，自己回家。我转头就来接你。我说，什幺？他说别担心，我们都知道的，不会不给钱的。这几个月你把陈操得眉开眼笑，那我也想试试啊！我一下子酒都醒了。我擦擦手没搭理他就出去了。他说我们都知道。这话是什幺意思？我在想。但是想不通。是小陈跟他们说了我是b了？今天就是带个b出来让大家开眼界？我觉得不像。小陈不像这样戏耍人的。我心咚咚跳。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愧。一个大老爷们出来卖，还让客人带着出来。他这是要为我介绍生意吗？我犹豫着是否该回到包间。但是我还是觉得小陈不会这样的。可能就是他朋友混蛋。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还是应该回去包间的。半路中途自己跑了算那门事？
我七拐八拐回到包间门前，刚想进门就听到里面说，你傻呀？b就是用来操的。操一个换一个。我呆在当地了。另外一个说，我看他挺好的。能做0吗？今晚让我带回去玩吧！平常在休息室再露骨的话我都听过，甚至说过，但是今天在陌生人面前，我觉得每一句话都像钉子一样敲在我心上了。我感到的却不是愤怒，而是悲哀麻木。是呀，就是一个卖屁股的。你卖屁股人家对你屁股感兴趣很好啊！就像卖电话的，人家问你电话什幺价钱很正常啊！我推开包间的门，里面的话就突然停了。我看他们都看着我。我有一种当了动物园动物的感觉。感觉小陈带我来就是想让他朋友看个笑话。看呀！卖屁股啦！五百元就捅一回啦！不高潮不收费啦！
我坐回座位，拿起面前的酒喝。我看到自己双手抖得杯里酒都恍出来了。我大大地喝了一口，电影里谁需要镇定一下都是这幺来的。喝一口定定神。我转过头去看小陈。我看到他眼里那惊慌的眼神。我就笑了。我说，怎幺啦？包间里气氛冷了，刚才笑闹的人现在都不说话了。我想学特种兵那样母一把疯一把顺便捞两个客人走。但是我想不出什幺好玩的话。这一直不是我的强项。我把杯里的酒喝了。我看着这几个看着我的人，心里很黯然。自己干吗跟小陈出来呢？自取其辱了吧？技师就该乖乖呆会所里。法官就呆法院里。狗就呆狗屋里。教师呆学校里。老板呆办公室里。错配了就不合适了。
这个酒局不好玩了。我想走了。我就跟小陈说，我先走了。你们慢用。这礼貌我懂。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没规矩。小陈呆在那里不知道该留我还是送我。我就自己起来走了。无所谓。本来也就是一个客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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