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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声惊醒党卫国。他猛然坐起,床板咿呀响。拿起电话,党卫国看是浑子就接了。浑子没等党卫国说话就说:老大让我们马上回去。党卫国说:嗯。挂了电话,在水池里接点水胡乱洗洗,随手拿起床上衣服套上就出门了。街上一点风都没有,可是似乎还是要比屋里快。
老大常年在一家旅馆里住,小小的房间也是他们的总部,其实?非就是喝酒打屁的一个地方。工作都是老大早就和人接过头的事情,也?非就是带一伙人出去唬唬拆迁户,又或是和其他团伙打一架之类的事情。说不上什幺准备工作。党卫国推门进去,老大和浑子还有其他几个人在吃喝。屋里弥漫汗味、酒味、麻辣烫的味道,还有脚臭味。党卫国呆过更差的地方,安静走进去床边坐下。老大推过来一瓶啤酒还有熟食,说:吃一点。党卫国没怎幺吃,倒是咕噜咕噜灌了两瓶啤酒。众人胡乱吃。过一阵老大说:今天我们去王麻屯和刘队汇合。我们就在旁边看,没事别惹事,有事就都给我上。有问题吗?没问题。老大拿出一黑体恤让大家换上。于是这喝红了脸的年轻人就换上,跟老大出发了。老大有一辆面包车,都是浑子在开。
面包车的空调没劲,热得几个人直流汗骂娘,最后定还不如开了窗。吹六月的热风,总比坐烤箱里好。党卫国一直没说话看车外。其他人知道他就是如此也没搭理他。面包车走了一阵就上了郊区的泥路。车走过卷起一蓬黄土,后车吃前车的土,于是众人又关窗。关了又热,一会又开窗。
折腾个把小时后,面包车来到一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小集市。浑子直把车开到一辆奥迪旁边停下。老大赶紧下车,跑到一个中年人旁边哈腰打招呼。中年人没怎幺搭理他。中年人的注意力在身前一个老人家身上。老人家拿一把铲,旁边还有个大娘拿一把菜刀。老人家看起来很激动,不停的骂娘。中年人回骂,道:今天由不得你了。你这是敬酒不吃。老人家看到又来一辆面包车,还走下来一群穿黑衣的年轻人就更激动了。又骂道:我是党员,你们别拿黑社会那套来唬我。其他围观的人也觉出情有点紧张。有些就骂官逼民反,有些劝老人家别闹了,斗不过当官的。
中午的大太阳下闹哄哄好不热闹。突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只穿了一个裤衩的小伙子,身上发亮,似乎淋了什幺液体,手上还拿个廉价火机。小伙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来曾经恶仗。小伙子一出来大家就静了。他吼道:操你妈!欺人太甚!我今天跟你同归于尽。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小伙子举起火机就向中年人过来。中年人不敢再横转身就跑。老大和带来的黑衣人也跟跑,犯不也没必要拼命。
只有党卫国一个没跑。他不怕。死有什幺可怕?那个身上淋了东西的小伙子几步就到了身前,又往前追中年人。在小伙子将越过党卫国的时候,党卫国挥手打向小伙子手腕,小伙子手上的火机应声落地。然后党卫国屈膝狠狠顶在小伙子肚皮上,小伙子痛得倒在地上。围观的人像约好了一齐齐发出惊呼,变化太突然了。中年人和黑衣人都停住了脚步回头看,还不敢靠近,怕又出意外。倒是老人家和大娘已经飞扑到小伙子身上,把他死死摁住,一面哭一面说:算了算了。儿子啊!没了房还可以活,没了你我们还怎幺活啊!小伙子也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党卫国一直站在那里没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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